本就是许久不见的聚会,今晚疯玩的氛围太好。
逢夏难得有一次没喝混酒也快似醉醺醺地的窝在沙发里,不到
会断片的程度,就是感觉脑海里似翻江倒海的天旋地转。
他们还在玩,她自己在中场休息过酒劲。逢夏闭着眼,但能听到身边的动静。
他们那群人的正事儿聊完了,宋疏迟约莫是真心情还行,答应陪他们玩了两轮游戏。逢夏没听出来他们在玩什么酒桌游戏,就听到有来有往的题目问答。
宋疏迟像是为了游戏正常进行下去,全程也就给面子地输了一次,对面也不太敢问什么刨根问底或是刺激性的问题,支吾思索半天就问了一句为什么总是s。
大家都默认是他的名字。
“是宋吗。”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地。
“可以是。”
至于是什么。他向来给人留三分余地,也只有三分余地。
逢夏就模模糊糊地听到这里,酒精上头,人不自觉变得也有点任性,翻来覆去没找到舒服的位置,略带烦闷地喊了句宋疏迟。
她喊得声音其实很小,即便她坐的位置离他近,这音量在夜场里近乎尘埃落地的动静,微不可查的。
但几乎是和声音刚起字音的声浪齐平,他玩的游戏暂停退场,宋疏迟贴紧她体温泛热的手,十指紧扣的贴合,温声哄小朋友似的:
怎么了?
逢夏脑海里空白占大篇幅,自己也没有想到只需要这么轻飘飘的一声的他都听得见,约莫是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这儿。
她缓慢地掀开眼皮,静默无声地对视上那双好看到带了蛊惑性的眉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跟调戏人的语气似的。宋疏迟我怎么一说你就过来了。
听起来没什么,但是醉鬼说这句话多少语调会不自觉地将尾音往上扬,听起来便会带上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在他前面的人是宋疏迟,怕是从未敢有人和他这么说话。
长桌周围离得近的人都听得见这句话,肉眼可见的呼吸凝滞在半空里,没人敢把视线往他们那打探,都在猜他对逢夏的容忍度能到哪儿,也生怕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再嘈杂熙攘的声浪也似沉默了一瞬。
正主倒是没瞧见多大的反应。
宋疏迟清淡地笑了声,弧
度淡淡的,在扶着她的腰让她在怀里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哄着,缱绻又浪漫的音色,清风徐来:
嗯。
你一说,我就会过来。
他居高临下不下凡尘的姿态,也只掌握在她云淡风轻的手里。她一开口,他便跟随。
逢夏喝得真的有点多,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泛着苦调,拉着他那只还带着红色发圈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上面的蝴蝶坠饰。
玩了会,才像半道想起来迷朦的问上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名字吗?
她其实觉得就是名字的大写字母,不管是英文还会是中文的拼写,这个含义是默认且最好懂得。
他略过她,有些漫不经心地笑了:想知道?
逢夏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像黏人挂着的树懒贴在他身上,看不到也知道声音在撒娇:你说。
宋疏迟敛了眼眸,漆黑深邃的眉眼微荡开圈圈涟漪似,稍顿,慢慢地轻描淡写地笑了声。
他用s其实是从那年7月31号后开始的。是他们看过的那片海,是她名字开始便诞生在他身上的热烈夏天。
不是ng。
是“sea”。
是sur。
在她笨蛋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每一个不曾相见的日子,我对你的思念都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