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乔亦疏轻叫了一声,孟遥临抬头,乔舒念的车马姗姗来迟,正朝营门口而来。
孟遥临起身,对两边道:“叫少夫人不必进来了,我等牵了马就一同去了。”
“是。”阿峰便小跑出了营门将乔舒念的马车拦下。
孟遥临将自己的马给了阿峰,自己却上了乔舒念的马车,车帘掀开,乔舒念一身素白的袍裙,头上还戴着个素白的围帽,要不是青燕坐在边上,孟遥临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上错了车。
青燕不得不从马车上下来。大家都骑马,她总不能跟着跑吧。阿峰正要让霍亮带青燕一同骑马,却见青燕走到乔亦疏的身边,低头行了个礼,问道:“奴婢可否能向小乔将军讨一匹马来?”
乔舒念有些茫然,她虽是长姐的贴身丫头,但是孟府的人,就算同阿峰和霍亮要马也比向他要马更合理些,既然她开口了,他也不便拒绝。乔亦疏直愣愣的对身旁的小兵道:“再去牵匹马给青燕姑娘。”
队伍开动,乔亦疏跨上了马跟在乔舒念的马车后面已经走了,青燕还孤零零地站在营门口等小兵给她牵马来。果然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小乔将军对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马车里,孟遥临手欠撩了一下乔舒念的围帽,问道:“这营中谁没没有见过我夫人的美貌,为何还戴个围帽来,不热吗?”
乔舒念拨开了孟遥临的手,脸转向了车外。
孟遥临道:“怎么不大高兴?”
乔舒念靠着车厢,看向孟遥临,道:“高兴,大将军请我一个连走路都要扶的病人来打猎,我自然高兴。”
孟遥临灿灿一笑,“这么说就是不高兴了,你想上马打猎是打不成了,本将手上的伤才痊愈,不敢使力气拉弓,就陪你在山上吹吹风吧,看看热闹也能让人身心愉悦。”
乔舒念睨他一眼,解下围帽,将自己脖子上的红齿痕露给孟遥临看,“将军莫不是带我大家面前故意出丑来的?”
孟遥临呼吸一滞,只怪昨晚太过忘情,下嘴重了些,把她给咬伤了。待反应过来,两只手急忙从乔舒念手中夺过围帽扣在了乔舒念的头上,慌慌张张系好了系带。
“对不起,对不起。”孟遥临连连低声道歉,紧握着乔舒念的双手,道:“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今天这围帽一定不要摘下来!”
乔舒念没好气得道:“这种淤青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能消散,山上围猎也要好几天吧,大将军难道要我在这暑热难捱的天气里一直戴着围帽吗?”
“我的错,我的错。”孟遥临又是双手合十,又是赔笑脸。乔舒念见他认错态度端正,便也不恼了,只说道:“大将军以后温柔些,别像饿疯了的鬼,把我当骨头啃。”
孟遥临的眼忽然升起一丝邪魅,凑道乔舒念耳边,悄声道:“把你当骨头啃,你不是也很乐意吗?要不今晚在野外的帐子里试试,就像那塞外的狼一样……”
他要是真在野外的帐子里对她那样,她一定会像杀塞外的狼一样杀了他。
“大将军稳重些!”乔舒念推开他凑近的脑袋,哐当一声闷响,孟遥临的脑袋直直撞在了车窗上,窗帘跟着一阵扇动。
阿峰骑马急忙追了上来,问道:“大将军怎么了?”
无涯以为自己驾车没有驾稳,晃到了大将军和小姐,急忙停了车,撩开车帘:“小姐,您没事吧。”
乔舒念端端正正坐着没事人一样,孟遥临却龇牙咧嘴捂着被碰疼的脑袋。
“没事了,走吧。”孟遥临摆摆手,将无涯赶了出去。
无涯只好重新打马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