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说:“不疼了。”
她手上摘了个新鲜的莲蓬,剥出莲子,喂赵商商吃一颗,自己吃一颗,再喂赵商商吃一颗。
赵商商嚼着莲子说:“等我浇完水,咱们就走。”
她对七芽山兴趣正浓。
程水耿直地问:“商商,你是不是喜欢他吗?”
两人心知肚明,“他”是指赵商商昨晚在七芽山遇到的黑背的主人。
“嗐,才见一面说什么喜欢,我就是想看看还能不能遇到他。”
赵商商晃了晃水管,神情坦荡:“谁不喜欢看帅哥呢?醒神明目,延年益寿,好处多多。”
程水:“你弟……”
赵商商:“他不行,他那张脸我看厌了,再看要吐,十七年了天天在眼前晃。”
“你弟在你后面。”程水把话说完整。
赵商商扭头,发现赵熠时端着盒酸辣柠檬无骨凤爪,黑着脸站在她身后。
赵商商佯装无事发生,甩甩手上的水珠,伸向盒子里的凤爪,“我刚好想吃,羊你太懂我了,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赵熠时一抬手,让赵商商抓了个空。
“你先吐吧。”
赵商商:“你都听到了?”
赵熠时:“吐完了再吃。”
赵商商踮脚也没抢到,跑进屋里问她爷爷:“老赵,凤爪还有吗?”
举着放大镜在看彩票的老赵摆摆手,“没啦,全被羊羊抢走了,让他分点给你,可不能吃独食。”
“羊不肯给我。”
“你又得罪他了?”
“夸他好看,特别下饭,他不乐意了,不识好歹。”
“哼,”赵爷爷偏袒孙女,讲孙子坏话,“小气鬼。”
“就是就是。”
屋檐下的赵熠时听这两人光明正大地编排他。
“……”
“算了,不吃了。”赵商商说,“阿水,咱们走。”
赵商商把程水载到七芽山。
这次程水爸爸在门卫室等着她们,还特地留了两块椰汁糯米糕。
赵商商边吃糕边朝外张望,没见到想见的人,道路尽头空荡荡,地面上反射着路灯柔和的光晕。
“程爸,你在这边有没有见过别人遛狗?”赵商商打听,“是条大狗,背上的毛是黑的,胸口那儿有一撮白毛。”
程爸爸想了想,说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