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站起来,瞪着祁骞承,“你跟他认真的?”
陈宁干脆缩在祁骞承怀里,这突然其来的幸福感,他有点晕眩。
祁骞承再次反问他:“难道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一个对待感情轻浮之人?”
言映真跑了很久才停下来,海岛的太阳很晒,但风也很大。
他停下来微微喘气,心里烦闷的感觉却没有减轻半分。
谁也不想这件事变成这样,包括祁骞承本人。
像陈宁这样的海岛村民,每天就是日复一日地出海捕鱼,贩卖后赚点小钱。
人生是可以一眼望到头没什么盼头的。像他这样的环境跟条件,想找到一个心仪的同性对象是难上加难。
因此当祁骞承闯入他的生活,这种一看外貌就想对他见色起义的外型条件,陈宁当然是想尽办法将
这人留在身边。
相处的日子久了总有感情,到时候就算祁骞承要回到原来的生活,也不会丢下他不管不顾。
眼下自己的态度,反而成了他的助力。
草。
言映真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振作起来,难过什么呀。
祁骞承,我让你作,等你找回记忆跪下来跟我唱征服我也不会要你!
言映真回到酒店房间时,以为房间里面没有人。
没想到他刚关上门,站在阳台边吹风的男人转过身来看向他。
祁骞承怎么会在这儿?
他跟那个陈宁不是要死要活的不肯分离吗?
言映真想无视他,脚步还没迈开想起之前做的分析,决定上前骚扰祁骞承。
“祁总舍得回家了?”
言映真走过去,跟他一起站在阳台吹风,楼层高风猎猎作响。
额前的刘海被风吹乱,遮盖住言映真略显疲惫的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胃有点不舒服,于是扶着阳台边沿。
今天早上他们已经坦诚相待,祁骞承见过他的身体。
此刻见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而从袖口钻出来的手臂,纤细又白皙。
好像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轻易掰断。
明明那么不堪一击,嘴上却是挺逞能的。
或许自己以前喜欢他,是因为这张漂亮的皮囊吧。
言映真偏头又问:“明总去哪儿了?”
祁骞承说:“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