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求公子救救我。”
“好啊。”
萧沂爽快回答,他伸出手,似笑非笑。
“姑娘握住在下的手,跳下来,我接住你。”
林惊雨趴在树枝上,握住萧沂的手,他的手很干净,指腹有薄薄的茧子。
她微蹙了下眉,“可是公子,我怕。”
“姑娘若相信在下,便不怕了。”
他这么一说,在加上他那双捉摸不透的眸子,林惊雨反而怕了。
她有些后悔想抽手,却被他紧紧拽住。
“姑娘这是怕了,不相信在下?”
自然不信。
林惊雨笑着答,“自然不怕。”
于她闭了眼睛,她放手一搏,他用力一拽,梨花枝颤雨,抖了一片晶莹水珠下来,在明媚阳光中闪烁,弄湿了彼此的衣衫,斑驳点点。
林惊雨扑进一个温热的胸膛,抬头时,望见他深邃的黑眸,她陡然推开他,谁料没稳住,林惊雨直接崴脚摔在地上,紧蹙着眉。
果然,话不可以乱说,眼下是真灵验了。
萧沂扬唇,整理袖子上的褶子,望向地上一副疼痛模样的林惊雨,也不再与她兜圈子。
“姑娘的演技愈加精湛,在下佩服。”
林惊雨是真疼得厉害,抬头惨着脸,“公子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姑娘不必再装,长兄的婚事我并不过问,只是若有别有用心之人蓄意接近,我倒还是要过问的。”
“公子这是觉得我是在蓄意接近那位蓝衣公子,可是今日也是我头一次见你兄长,怎来蓄意接近,况且,小女子是真崴了脚,疼得厉害。”
语罢,林惊雨咬了牙,撩起裙摆扯下布袜,露出红肿的脚踝来,抬头时双目通红,委屈道:“公子这下可满意?”
萧沂别过脸去,“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莫怪。”
林惊雨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小女子不怪公子,公子莫再怀疑我就行。”
林惊雨以为他会愧疚,眼下正惭愧得不敢看他,谁料他忽然转过头,吓得她立马收笑。
萧沂走近,挽起大袖俯下身,在林惊雨诧异的目光中,捏了捏她的脚踝,林惊雨嘶得一声皱眉,疼出泪花来。
他气定神闲,“还真是崴了脚。”
林惊雨:……
他以为她是涂了什么红胭脂,干净的指腹什么都没有,唯残留着她肿包的热度。
林惊雨气愤地放下裙摆,“公子这是欺人太甚。”
她起身,并捡起地上的披帛,还有那南海珍珠串。
“若在下记得没错,那是太后赏给长宁公主的。”
林惊雨转头,“公主赔给我的,我为何不拿。”
林惊雨一瘸一拐往前走,忽然想起一道响亮的声音。
她寻声望去,见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他黑了些许,也长高些许,来人正是刚从边疆历练回来的齐家二公子,齐旭。
“阿雨,我寻了整个宴席和满芳园,可算是找着你了。”
齐旭见了心心念念人欣喜,他跑近发现林惊雨的脚,慌忙问,“阿雨,你的脚怎么了。”
林惊雨摇头,“无碍,就是崴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