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开过好几个路口,她才平静下来一点,然后缓慢地,试探地,点开了他的资料。
他的朋友圈
只有三天可见(),看不见任何东西。
背景也是一张广阔寂寥的夜空(),只有依稀一颗渺小的星体。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认识他以来,他给人的感觉明明是张扬,走近却觉得内敛。
他好像不快乐,可又像只是她多心。她不明白为什么。
她这样望着手机屏幕里个人资料的界面,直到车缓缓开到了她家住的小区,她说了句谢谢,抱着三个娃娃从车上下来。
手机里,没有人给她发任何信息,她有没有回家,这么晚了为什么没有回家,没有人在意。
这个时间点,赵阿姨应该还在外面打牌。
她拿出钥匙开了门,家里很清净,连灯都没有开,估计温国川晚上也跟着赵阿姨一起去打牌了。
她稍微松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玩偶放好,给陆辞回了信息,“到了。”
没多一会儿,他的回复依旧言简意赅,“ok。”
无法参透语气起伏的屏幕和文字,好像连他的笑意都感觉不到。
她玩得也有点累,向后躺倒在自己那张单薄的单人床上,歪头看着旁边坐着的娃娃。
它好可爱。
格子和花边的裙子,脸颊有很浅的腮红,头顶戴着一顶很小的皇冠,是个快乐天真的小公主。
与她的房间的灰败老旧格格不入,在她的房间里,除了那块温国川用旧给她的手机,这个娃娃就是最昂贵的东西。
卡顿的旧手机打开,界面是那片辽阔的宇宙中寂寥的星体。
放下手机时,寂静的房间里,仍然有着不切实际的心跳声。
好像做了一场梦,即使捉住了梦中偶遇的兔子,仍然难以相信梦里的一切真的存在过。
温国川和赵阿姨回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两人从来不考虑这个时间她是否在睡觉,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脚步声和洗漱的声音弄得很大。
赵阿姨喝了酒,还大声嚷嚷着耍酒疯。
温国川或许还是会惦念着她这个女儿,说过几句小声点,但都很快就消失在赵阿姨的嗔骂里,她被吵醒,只能忍到他们也洗漱完歇下,家里归于平静,她的睡眠才能继续下去。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给赵阿姨做了早饭。
温国川一大早出去进货了,所以往往白天都是她在家里给赵阿姨做饭,等她上午把家里打扫好,做好了午饭,去敲赵阿姨的门。
长卷发的女人还穿着真丝的睡衣,躺着在手机里语音聊得开心。
听到她敲门,脸色变得有点冷,只说了一声知道了。
手机里,赵阿姨的朋友听到对话,问了句,“老温的前妻留的拖油瓶?”
赵阿姨翻了个白眼,说:“赖在这家里的除了她还能谁啊。”
手机里的人哦了一声,嗤嗤笑着说:“不是挺好的,还有人帮你做饭。”
在她关上门之前,听到赵阿姨蔑笑道:“她不做些谁来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