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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白玉笙的家人葬在他们白家祖坟,富贵对这条路并不陌生,他曾在当初他们下葬之时往来过几回,但那时与白玉笙并不熟悉,所做事情皆是完成主子命令,是以并无多少情谊在里面。如今他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渭河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算得上生死之交,两人配合极为默契,总的来说倒比他在宫中旧识情谊深重许多。

白玉笙脸色苍白,茫然的双眼怔怔地望着前方,眼神涣散。富贵想要上前安慰,喉咙却像卡了一根鱼刺,哽住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只是学着皇上对美人的样子,默默地坐在她身边,试图缓解一下她心中的阴霾。

人总会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生出一场自己可以的错觉。

马车到目的地时,两人依然这么静静地坐着,侍卫在马车外说着到了,富贵下意识去扶白玉笙,那只往日里只扶着尊贵主子的手,此刻就落在她面前,富贵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补救。他知道白玉笙一向注重男女大防,此时退也无法退,只好硬着头皮伸着。白玉笙见状,对富贵笑笑,惨白的面容配上这惨淡的笑容,没有哭却比哭还悲伤,她垂下袖子,隔着衣物抓住富贵的胳膊,富贵就此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在心里说道:“幸亏自己是个太监。”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此庆幸自己是个太监。

夏日里衣衫单薄,她手上的温热隔着衣料传到富贵胳膊上,却让他有一种灼烧之感。

下了车,白玉笙自己带着东西前往坟前,他们几个人就在不远处等待。

富贵看着她似一缕白烟,轻飘飘地慢慢隐于黑暗之中,一时叹息,可惜自己是个太监。

前方隐隐传来哭声,先是低声啜泣,后是压抑着的哭声,最后竟变成了如动物哀鸣般的恸哭,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旁若无人的哭声,仿佛是她灵魂深处的呐喊,一丝丝地将从前那个柔弱的姑娘还原出来。

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富贵想到她的人生本可以平静安宁,幸福安康的,如今也要随他们之流埋于深宫,不得自由,一时心酸,也跟着抹起泪来。

过了不久,哭声渐渐止息,富贵看见那抹白纱自黑夜中缓缓走来,时间虽短暂,却比去时更加形销骨立。他走上前,低着头把手绢递给她,白玉笙也未曾迟疑,拿着手绢,跟着他往前走。富贵的身影虽算不上高大,但遮挡一个女子因伤心而哭花的脸蛋还是绰绰有余的,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上了马车。

那背影,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哪家公子领着新妇赶着月色,祭拜先祖呢。

哭过之后的白玉笙,好似发泄出来,头顶的乌云比来时要明亮许多。车顶上有一个东海夜明珠,照着车厢还算明亮,借着这亮光,富贵发现她的双眼早已红肿,此时还在流着泪,她依旧目视前方,任凭眼泪肆无忌惮地划过她的脸颊,滴在胸前的衣襟上,她的脸早已因恸哭而泛红,那一滴滴泪便像是红石榴上的露珠,一时不知道有多惹人怜爱。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府衙,侍卫们退去,富贵把她送至房间门口,才听到她说上一句:“谢谢富贵哥。”

富贵便笑了笑,说道:“你既唤我一声哥哥,便无需如此客气。”

白玉笙点点头,她今日实在是太累了。

富贵打小离了父母亲,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人情冷暖看多了,反倒是冲淡了他的恋家情绪,虽然知道此时她的情绪,但也无法替她感同身受什么,便招呼着丫鬟为她打上一盆热水,让她能睡个好觉。

忙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去把刚刚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向沈思渊汇报,沈思渊听后并未多说什么,让他回去休息。

回到顺南府的第一夜算是安稳过去。

第二日申时,负责押送齐慎言的队伍安全进入顺南府地界。陆燕率领一队人马亲自迎接,场面十分高调。

齐慎言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窝在囚车里,接收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目光的洗礼。关了这么多天,顶着太阳曝晒,风霜侵蚀,他早已没有原来的傲气,起先看到那些人的目光他还是胆怯不好意思的,如今再看,倒是麻木许多,左右受的屈辱也不差这一回。

囚车一路从城门口路过最繁华的街道,最后到达顺南府衙。

沈思渊本想着等他到了之后就去审他,但顾潇潇去了齐府未归,想等着她一块,就让陆燕先把他押进大牢。

谁知陆燕押解的过程中,正巧赶上顾潇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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