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忽然抓住贺栩的袖子,坐起来,“我…需要去吗?”
“不用,”他的唇轻触她的,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走了。”
温澜目送着他走出房间,心中一阵低落。
倒不是因为他说她不需要去,而是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没有处理好的事情。
当年贺夫人逼死了贺栩的母亲这件事在宁城的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虽然贺栩嘴上不提,但温澜心里十分清楚他对贺夫人的恨。
当然这种恨也很容易就转嫁到贺昀身上。
她又何尝不是被夹在了中间,而贺栩不让她去也是希望她不被这件事为难。
还有顾亦琛。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夫人,”蒋阿姨在外面敲门,“裴医生来给您做复诊。”
温澜简单收拾了一下才下楼。
“看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温澜在对面的椅子坐下,身上的酸痛感还没消失,坐下的时候更是痛苦,她的眉头头快要拧到一起去。
“身上不舒服?”
温澜的脸瞬间开始发烫,“没有。”
裴尚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星期前,”他取出听诊器,“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
温澜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如果不是你当初联合贺栩破坏了你们的婚礼,我确实不需要过问这些。”
“你既然知道是因为你们的事情折腾,就应该安分点。”
等着那天
什么叫她安分点,在那样的情景下做错的人就是他,这人就是在转移矛盾。
她也不想继续和他掰扯这些,干脆不再说话。
“原本我不会拿我们的婚礼去赌的,”裴尚冷冷地看着她,“但我实在看不过你对贺栩的态度,怎么说当年他和他舅舅也帮过我家,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对他什么态度?”
不是质问,她是真的很好奇。
裴尚没回答她,先给她做了一个基本的检查。
过罢,他一边收拾桌子上的器材,一边道,“你的记忆还是模糊的?需要我告诉你?”
“我是真不知道…”
裴尚没有再说下去,收拾东西就要离开,“你这边没什么事了,我也不用再继续待着,明天就走。”
“你有什么话要我帮你带给幼晴?”
温澜没好气地道,“我们有事会联系,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