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情微敛的看了他一眼,并未马上说什么。
便听见周谦继续说道,“其实当年粮草也有问题,就算没有罪人下毒一事,雁门关一战也是必败无疑,因为有人想要将军的性命。”
“不过粮草有何问题,罪人不知,因为罪人不负责粮草之事,并不知道其中出现了什么问题,故而不敢轻易下定夺,但听过负责粮草的兄弟提过此事。”
“那可有将此事上报给陆将军?”有人提出质疑。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试图要拉陆寒骁下水。
周谦出声反驳,“没有,因为户部尚书钟大人曾经打过招呼,粮草之事无论有任何问题,都要先同他联系,否则一旦先汇报给将军,事情闹大,粮草事情他便不会给与处理。”
这是妥妥的威胁,看来这件事不光牵扯出了兵部、刑部,还有户部,谁都逃脱不掉。
这会儿所有人都岌岌可危,不知道周谦下一句又会牵扯出谁来。
可周谦却没在继续说下去,而是恳求皇上给那些冤死的将士们和陆寒骁主持公道。
薛方见着,上前问道。
“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同党?”
周谦,“没有,罪人身份低微,只是和这些人办事,在高的人罪人接触不到。”
这话一出,大臣们纷纷松了口气,可位居更高位置的两位皇子却被牵扯了进来。
周谦的意思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指使这几人作案,至于是谁那便不是他能判断的了。
成年皇子中只有韩愈和韩梁安,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是背后指使之人。
毕竟陆寒骁从不站队,他手握兵权却不站队,被视为眼中钉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殿审结束时,外面突然下起了狂风大雨。
大臣们纷纷举着雨伞在雨中急行,仿若想要快些逃出这场风雨之中。
而处于风雨中间的那几人,除了沈然浩不能出现在大殿之上,方微和前户部尚书钟大人都被叫去了养心殿。
京城要变天了!
静安侯上了马车,看向马车里坐着的二人,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静安侯夫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而一旁的司宁则是神情微敛,并未因为胜利而感到喜悦。
“这才是刚刚开始,这天是该变一变了。”
静安侯听懂了司宁话中的意思,心里百感交集。
他钦佩司宁的智慧,一张大网会布的这般好。
连朝中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都没发现有何不妥,直接被一网打尽。
可又担心朝堂动荡,会带来的影响。
静安侯夫人看出他的担心,伸手敷上了他的左手,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阿宁心里有数。”
静安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上了马车。
车子在暴雨中一路前行,朝着陆家所在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