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它易主了,接手者正是黑木直人。
“冯天维,你在幸灾乐祸吗?”那张笑得奸诈的狐狸脸越看越碍眼。
不着痕迹地收起嘴边笑纹,他故作正经地正襟危坐。“冤枉呀!二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会嘲笑你艳福不浅。”
“你这嘴脸摆明了就是小人,还敢明捧暗讽,太久没挨我的拳头,皮在痒了是不是?”什么叫艳福不浅?!分明是飞来横祸。
“二哥,别急着揍人,有件事我不甚明了,需要你开解开解。为什么黑木家的千金会指定你为联姻对象?我和大哥的条件并不比你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他们的脾气温和,不像某人动不动就施展“狮吼功”。
冯天维的话引起冯家老大的高度兴趣,他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似被蜜蜂螫了一口,一脸局促的二弟。
“你……你的好奇心别太重,根……根本没什么,只是以前有过短暂交集。”他说得含糊,神情微慌,像是做贼被逮个正着。
“你们上过床?”经验丰富的花心三少如此猜测。
脸色一黑,他惊骇地跳起来。“你怎么晓得?!她告诉你,我们有过一夜情?”
了然于胸的冯家老大和老三互视一眼,露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他们百思不解的疑惑终于有了解答,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
难怪不甚愉快的合作协商破裂后,黑木理子还会放下身段,主动释出善意,以婚姻为筹码进行另一场商业协议。
如今是真相大白了,全是因一夜的缠绵令人难忘,盼能再续前缘。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我做了对不起春风的下流事!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根本早就忘了黑木理子是谁,要不是她一见到我便认出我,还一直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出去聚一聚,我哪晓得她是王八蛋还是绿豆……”
那一年,他去日本看春风,想到她为了钟肇文跑到异乡念书,就烦躁又自责,跑到小酒馆喝酒才邂逅了黑木理子,他以为这辈子两人不会再相遇,哪知道世界那么小。
冯天纲情绪烦躁的来回走动,眼底的陰霾,陰沉骇人。
“她还打电话给你?”冯天维啧啧有声,佩服二哥强大的男性魅力。
他心情恶劣的低吼,“少在一旁看我出糗!你们想办法摆平她,让她不要再来烦我。”
“我们想办法?”关他们什么事!祸是他闯的,理应自己处理。
“少给我皱眉头,要是小风受了委屈,我不信你们真能以平常心看待。”这件事绝对要保密,不能漏一丝口风。
一提到何春风,本想作壁上观的两个男人沉默了,他们可以狠下心看自家兄弟自食恶果,却舍不得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受半点伤害。
看来还得从长计划,不能草率行之,一个小疏忽,恐怕是难以承受的痛。
“大小姐?”一个晚上做了五、六回应该足够了吧!再来一回他准虚脱了。
“从我身上滚下去。”又是一个满足不了她的废物。
听到女子的斥喝声,长相凶恶的男子惶恐地起身,顾不得一身赤裸,连忙爬下床。“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滚——”她声音冷下。
“是的,大小姐。”
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该离开。
像是被驯服的家犬,男人恭敬的行礼,他不在意床上女子的翻脸无情,脚步微浮地抱着一堆衣物走出光线暗沉的房里。
他不是第一个被召来服侍的保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女人是贪婪的母兽,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宣泄,才有片刻的平静。
“为什么还是不行?难道除了‘他’之外,没人能让我通体舒畅吗?”
深夜里,欲求不满的黑木理子抚着被爱过好几回的雪嫩玉胴,斑斑残淤是欢爱后的痕迹。
她披衣下床,拉开纸门走向木板长廊,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