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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神木囚笼(第1页)

止渊做了个“请”的手势:“星逐,咱们也去后园吧。”

天构半信半疑,跟着止渊来到后园。后园广阔空荡,一片荒芜。止渊回头看他:“星逐有没有发现这里少了什么?”

宋星逐问道:“当然发现了。那棵神木去哪了?”琨玉宝殿的后园正中原本生着一棵参天巨木,树干需数十人合抱,如盖树冠遮了半个园子。如今原本长着树的地方只剩大片光秃秃的空地。宋星逐这些日子到这里转过数次,一直迷惑巨树去哪里了。那么大一棵树即便枯死了,也该留下个残桩啊。可是什么都没有,仿佛被人把树连根拔了去。可是又有谁能拔得动那么巨大的一棵树呢?

砂鬼们化成的流砂在空地上方乌森森盘旋,忽然朝空地中央落去,落在地面消失不见,似瞬间渗入土中。

宋星逐狐疑道:“它们去哪里了?”

止渊笑得神秘:“星逐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对不远处跟来的玉描道,“玉描。”

玉描轻点了一下头,蹲下身,一只手按在地面。玉描是崆峒残石,也是五行神物之土,有驭土石之能。在他莫名的力量下,地底传来隆隆闷响,大地震动着,土浪翻涌,一大片青森森的建筑顶破土冒出来,由许多交错连绵的石墙和圆拱构成,毫无美感,像一座埋了千年的大型古墓出来见见天日。

沙尘稍散,宋星逐掩着口鼻看着,感觉“古墓”的结构布局有些眼熟,与记忆中冥图石刻上看过的阵图印证一下便记起来:“无归道!”

把宋华璋炼成砂鬼,害死月疏师兄,将琨玉宝殿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无归道。他胸中充斥烈焰:“宋止渊,还说不是你……”

止渊被他散发的杀意迫得后退一步,面露无奈,仿佛宋星逐还是那个刺头难管的小师弟。他稍稍提高声音:“出来吧。”

无归道正前方被沙土封着、墓门似的拱门忽然被推开,门缝里的尘土簌簌落下。宋星逐狐疑看着,不知里面要走出个什么东西。

一个人佝偻着背,从拱门内走了出来,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泥土气息。

宋星逐盯着那人,诧异出声:“大师兄?”那是大师兄宋辉沉。宋辉沉拖着脚步走来,身上尘土随着步伐下落。宋星逐怀疑他也变成了砂鬼,但仔细看去,他行动时身上没有流砂的痕迹。及至宋辉沉抬起头来与他一对视,宋星逐惊怔道:“你……你是活人!”

宋辉沉开口说话时嗓音干涩:“小师弟,暌别多年,一切可好?”他不是砂鬼,声音却似被砂子磨过似的。

宋辉沉从前高大健壮,现在变得形容枯槁,脸色灰败,却是个活人。明玉堂前的场地空旷,在夜风中摇动的灯影都是凉的,宋辉沉的门袍被风拂动,肩背鼓起嶙峋骨节,身影比堂内砂鬼们还要阴森。

止渊的目光落在宋辉沉脸上,语调缓而沉冷:“大师兄,请吧,你来给咱们的小师弟说一说事情经过。”

宋辉沉的脸从阴影里抬起,枯黄脸色似一张揉皱的纸,表情麻木。他没有争辩推诿,仿佛讲起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语声如卷过荒漠的漫漫浮沙。

“自古以来,长为尊,幼为卑。可是师尊从来都看不上我这个大弟子。在他眼中,止渊,月疏都比我强,甚至才丁点大的星逐都比我受重视。每每议事,师尊常当着师弟们的面训我,半点不给我留面子。随着师尊年事渐高,不止一次流露出对月疏的赞赏,将掌门衣钵传给月疏的意思十分明显,我这个开门大弟子根本不在他老人家的考虑之列。我自小勤学苦练,修为不比宋月疏差,人缘也比他好,却不知为何入不了师尊的眼!我,不甘。”

宋辉沉满心忿懑,不止一次与宋瑨发生争吵,被宋瑨斥为“德行不足,倒有狼子野心”。琨玉宝殿在当时俨然是苍朔修真界之首,殿主的交椅无异于一把龙椅,未来殿主之争牵涉深远,琨玉宝殿乃至整个修真界的气氛一度紧张。

那时的宋星逐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哪知道这些风云暗涌。没人给他揭破矛盾的深层根源,他眼里只看到宋辉沉及其跟班宋华璋与月疏师兄关系不好,却不知根源竟是琨玉宝殿的未来掌门人之争。

某次宋瑨厉斥宋辉沉之后,宋辉沉不敢明面上再闹,低头认了错,虽怀恨在心,却也无计可施。事情却忽然有了转机。某夜他烦躁难眠,到后园走走散心,望见莹莹发光的巨木参天。琨玉宝殿后园这棵巨树很是特异,叶片上的叶脉散发绿光,在夜间望去十分炫美。树干极粗壮,四十人手接手才能合抱,树冠几乎遮去半个天,据说树龄已有数千年。

这棵树扎在地底的庞大根系其实盘成一个囚笼,锁着那块上古冥图石刻,由琨玉宝殿弟子世代看守。五行之中木能克石,神木之根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是最适合石刻的枷锁。

宋瑨原是随意走走,借着月色,无意中看到树身上显出一个洞口,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来。那个洞口是通往囚笼的入口,平时以仙咒遮掩,并不显露。平时弟子们在树下日夜轮值,除了殿主宋瑨,却是谁也不能进入的。进入树洞的破咒之法唯有殿主掌握,宋瑨会定期进去检查囚笼是否牢固。

可是这一次从树洞中走出的两个人,都不是宋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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