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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不懂我(第1页)

止渊垂下睫抚弄着手串,傀珠发出轻轻碰撞声,在静夜里显得清凌凌的:“自然是我拜托的掌门。你入揽风明泊门下之后,一路顺风顺水机缘不断,修为进境之神速比其他人快上不知多少倍。你当然有天赋和努力,但你可知,若非有人暗中助力,哪会有那么多好运气?”

宋星逐踉跄退了一步,止渊步步相逼:“星逐,那些年我不肯与你接触,非我无情,只是我自知所做之事如临危渊,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只能远远看着你。你是我师弟,是我最看重的亲人。我从来没有不管你。我知道这里的一切对你同样重要,我别无所盼,只想找回我们的琨玉宝殿,找回往日时光。星逐,如今你也回来了,我们师徒团聚,再也没人能摧毁这里,再也没人能伤害我们!”

宋星逐脑中沌混,步步后退,眼角瞥见堂内砂鬼的身影,脚步一顿。过了一会缓缓抬头,眼神锋利如贪狼剑刃的薄光:“你谋夺妖族的五龙妖阵,也是为了找回琨玉宝殿吗?”

止渊嘴角微笑不减,眼中温度却凉下去:“当然有关。我拥有之物、珍惜之人任人予取予夺的日子,我受够了。只找回琨玉宝殿不够,还要守它护它。想保护这一切,就得站到权力巅峰。我虽有玉描相助,无数傀奴为我所用,但上古时那场神魔大战,还是以魔修的失败告终,其间决定胜负的因素是五龙妖阵。我只有得到它才能胜券在握。”

宋星逐沉沉道:“所以,你利用金钱童子控制大夜弥城的魅长老,令司鳞在幽明谷布下千灯图,污蔑踏月堕入魔修!”

止渊眼眸深似无底的湖:“星逐,那时你只需恪尽职守把踏月逼进我的囚牢阵就好了,为何要放走她?若不是你自作主张,我早已得到五龙妖阵,苍朔鸿蒙都已握在我手。星逐,是你对那猫儿起了一念之仁,打乱了我的计划。后来,你还主动请缨接管大夜弥城与我做对。”他轻笑一声,“不过我不怪你,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疏忽了——我忘记你最爱猫的,昔日琨山的野猫都被你喂得滚圆。”

宋星逐心中纷乱沉淀,已然清醒,眸子落进凉薄的灯光:“那时我可不知妖尊的原身是猫儿。我只是猜到有人陷害踏月。”

止渊负着手,望向横渡苍空的几只夜鸦,它们的翅翼在圆月下衬得尖锐的剪影。止渊惋惜地道:“你那一高抬贵手,我就得多费许多周折。不过也没什么,自己的师弟任性,我只能认了。”他宽容地看向宋星逐,“没能拿住踏月直接索取令符,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找。”

止渊推测令符藏在大夜弥城,但那地方不是想进就进的。好在他利用灵鳌敖先造就一批可以无声无息穿行土层的地灵,城内还有司鳞做内应。

地灵在城中一寸一寸搜索。终于,它们在王宫地下发现了九悬楼,其防御极别之高,证明令符就藏在那里面。

当时宋星逐已接管妖族。宋星逐猜出有人觊觎五龙令符,却不知令符藏在妖城何处。干脆向凌霄宝殿要了须弥镜,把整座妖城藏了起来。但是,这一招对止渊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须弥镜的本相其实是一种藏匿封术,原就是止渊仙尊的得意之作,是鸿蒙凌霄殿花大价钱从他手中收购去的。上界万万没想到,须弥镜非但没给大夜弥城加一道锁,反而开了一扇门,止渊仙尊畅行无阻,来去无痕。

九悬楼却有些麻烦,只有妖族尊主才有进入九悬楼。好在,早在围捕踏月之时,珺渟截获了踏月的妖尊面具。

九悬楼的守门石龙恰好就认那面具,止渊混了进去。要闯楼中九层杀阵难过登天,止渊以封术护身,抵挡杀阵攻击,在其中花了十数日夜慢慢琢磨,终于抵达底层,看到了石台上灼灼生辉的五龙令符。

止渊大喜,以为令符唾手可得,不料功亏一篑。

令符有灵性,且比守门石龙聪明。石龙认面具不认人,令符却是认人的。它辨别出止渊是假妖尊,不容他染指。令符力量极强,止渊虽本事高也没能制住它,还被它打伤。令符逃出九悬楼去,踪影不见。

不过,止渊经此一战,发现令符不是拿来即用的,需先将它驯服,它才能为己所用,调动五龙。他在与令符交手的过程中判断出令符的属性为五行俱全,需得用五行神物打造一付五行枷,才能将它驯服,迫它易主。

止渊的眼眸隐在昏黑里,对宋星逐道:“九悬楼之后,我意识到自己跟踏月尊主应是合作关系。她负责找到逃跑的令符,我呢,需要收齐五行神物炼制五行枷收服它。先说大椿神木。”

他右手手心朝上,掌心出现一截小如手指的木枝缓缓漂浮,上面还挂着几片豆大的碧叶。这便是已被他以仙术缩小的大椿神木。

“这就是大椿神木,它曾是我们园子里的那棵巨树。石刻丢失后,琨玉宝殿败落,无人看守,有人趁机潜入盗走了神木。”

宋星逐想到什么:“是问椿阁主陈枫荣!”

“那时他还未出世呢。”止渊温和地笑了,仿佛给弟弟讲故事的哥哥,纠正弟弟猜错的情节:“是陈枫荣的祖先。他们用猎宝人家族的秘术把参天巨树缩小成一截树枝盗走,后来传到陈枫荣手中。陈枫荣或许不知其价值,亦或许没有合适的买家,大椿神木一直收藏在问椿尘阁的宝库里。我知其下落后,想直接弄到手也不难,但玉描的灵敏嗅觉准确捕捉到竹白心中的恨念。大椿神木恰好是布置轮回木阵的必备材料,既然一时用不到,放着也是放着,玉描便传了他轮回木阵,助他复仇,灭了问椿尘阁那帮无德之徒,解救无患木一族。我灭竹白那日,不仅收了他的傀珠和轮回木,也收回大椿神木,一举两得。”

止渊眉间含着满意,短短一袭话不知包含了多少人的生死,他却说得风轻云谈,仿佛只是一件合乎心意的小事。他收起神木,手负到身后:“再就是九黎水魂。”

九黎水魂与其他四样神物不同,早年在机缘下灵识觉悟,修出女子人身,且跻身修真界,成为修真门派卧水横涧掌门,名叫珺渟。止渊多方打探,确认珺渟真的是九黎水魂化身时,一度十分头疼。

五行神物被炼成五行枷后便是一样法器,没有自己的意识,对于已具备生命的珺渟来说,无异于死亡。止渊以为自己终会采取决绝手段取得九黎水魂,却不料周旋过程中,珺渟竟倾心于他,而他也禁不住心动。

止渊的野心在于天下,自知不该被儿女情长牵绊,但还是陷入两难。他忍不住将自己的目的坦白,若她受到惊吓逃之夭夭,或许他会从此收手。可是珺渟说,愿为他付出一切,包括抛弃自己修来的生命,成为五行枷上五分之一的死物。

“我很感激珺渟。”止渊垂着眼,轻声说。

宋星逐冷笑了一声:“珺渟遇人不淑,她若为你这虚伪功利之徒献出性命,就是愚蠢之极!”

止渊的眼底似苍穹深沉:“星逐,你不懂我,也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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