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芜很快也赶到了,方才的场景他也看在眼中,评价道:“我说,江邃本也不必如此给大师兄难堪,啧。”
他与路见秋都是被沈今潮拉扯大的,自然是一条心,而褚簌却不知怎么的,自小便不太待见这位大师兄,拒绝他的接近。
“快滚。”褚簌晃了晃手中的蒲扇,警告道,“否则我便要开始翻旧账了。”
两人都见识过她的手段,不敢久留,马不停蹄地拖着沈今潮离开,把他送回了卧房。
纪芜是个坐不住的人,知晓大师兄无甚大碍之后,便吵着闹着要离开。
“大师兄有你照顾便够了,一会儿他醒来,你们说不准还要嫌我多余呢。”
丢下这句话,纪芜不负责任地走人了,路见秋顾不上教训他,只坐在师兄的床榻边发呆。
沈今潮苍白如纸的面容窝在软枕上,额间碎发乱糟糟地被拨到两旁,全然没有平日里高洁出尘的模样,但看起来别有一番脆弱的美感。
路见秋默默念了两遍清心咒,好让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冷静下来。
师兄生得真的太好看了,静静地躺在那处,像白玉做的,不像个真人。
他枯坐到夜半,师兄也没醒,听褚簌说,沈今潮要明日方能苏醒。夜已经深了,路见秋心里莫名发闷,便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想到外头吹吹风。
谁料刚一出门,便与江邃迎面撞上了。即便知晓师兄看不见,他也很是心虚地迅速掩上了门。
面对江邃,他换了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江师兄?你不去参加庆功宴,怎么在此处给师兄与我看门?”
宗门大会圆满结束,江邃打败沈今潮夺得了榜首,今日派内特意为他准备了庆功宴。路见秋实在感觉闹心,也忧心师兄,便也就没有去。
江邃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月光打在他的发顶,映出几缕稀薄的白光。他两步上前,便把路见秋掩藏在了自己的阴影里。
“江师兄?唔……”
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便被江邃的一个急促的吻堵住了。江邃左手搂紧他的腰,右手按在他的后脑,温柔而不由反抗地吻着他。
他的脸都憋红了,急促地喘着气,但江邃的双臂如同锁链一样将他禁锢着,按在对方的怀中,他动弹不得。
“抱歉。”江邃这么说着,方才按住他后脑勺的手也缓缓挪到了他的脸侧,擦拭着他的唇角,但下一秒,又坚定地吻了上来。
江邃吻得青涩而投入,琥珀色的瞳孔深情地看着他。
路见秋伸手挡了一下他的动作:“等一下,江师兄,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旖旎的气氛随着一股奇异的花香味四起弥漫,他晕晕乎乎的,抵着对方胸膛的手渐渐软了下来。
“我、我们不应该这么做……”路见秋蹙起眉,明明有许多话想说,但逐渐的便失去意识,在江邃怀里软软地倒了下去。
江邃让他半倚靠在自己的臂膀中,怜惜地亲亲他被吻得通红发肿的双唇,瞥了一眼眼前紧闭的房门。
今日之后,玉佩和路见秋,就都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