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瞬之间,江邃便想了许多,等他回过神来时,鼻间溢出两抹温热,下半身也忽然有了动静。
路见秋想着谁又如何,此刻躺在他身边的人是他。哪怕路见秋心中诸多不愿……
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路见秋眯着眼像狐狸一样笑了起来,故意又轻唤了一声:“夫君?”
他还以为江邃看着如此冷静,是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呢。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只是闷骚吧?
“别再闹了,早些歇息。”江邃最终叹了口气,迅速将路见秋捞到一旁,用被褥紧紧裹住。而后他才随手从一旁捞了张手帕,擦了擦鼻血。
路见秋很少见到他除了沉静和温柔以外的神情,觉得好玩极了,他欣赏着在烛光下道侣红得发烫耳垂,贴着江邃的耳廓吹气:
“夫君,在歇息之前,我们不若先做些有趣的事。”
江邃从被褥里退了出来,把路见秋蜷成了一只蚕蛹,急得要去捂他的嘴。
“现下还太早了。”
路见秋从被褥里抽出一只手,拯救了自己的嘴,轻声诱哄:“这种事情还需要论早晚么?那我们以前可曾……”
“不曾!”
江邃的反应太可爱了,他看得兴致盎然。
“那岂不是正好?今日便将是你我
这是路见秋失踪的第三个月。
……或许也不能叫做失踪,与他失去联系、并且为此感到惊慌的人便只有沈今潮一人。
路见秋平素惯爱粘着他,同旁人都不多加交流,一个大活人没了踪迹,其他人都对此漠不关心。
这让沈今潮感到有些懊悔,早知如此,他该让路见秋多多接触旁人,如此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至于不知该向谁打听师弟的消息。
他先是去寻了纪芜,可纪芜听了他的话,却只是满怀歉意和怜意看着他:
“大师兄,我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师尊让你我勿要多管。”
“你只要告知我发生了什么。”沈今潮几日不曾梳洗,面色憔悴,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衣袍也有几分杂乱。
纪芜叹了口气:“小师弟不会有事的,只是——”
沈今潮看着手中的剑,神色变得很淡,他笑了一声:“好,我明白了。”
这么多年来,路见秋对他的态度,想是个长了眼睛的眼便能看得出。如今路见秋失踪,所有人都知晓此事,唯有他被蒙在鼓里。
是为了防着什么呢?
沈今潮不得不撕破了脸皮,去质问灵渊仙人:“师尊,小师弟到何处去了?”
灵渊仙人对独子宠溺得紧,却也对他的烂泥扶不上墙感到恨铁不成钢,这些年他追着自己的师兄跑,灵渊仙人都看在眼里。
灵渊仙人自然怨不得沈今潮什么,但他还是觉得,把这两人分得越远越好。
“今潮,你与见秋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早早分开倒也合适。”
沈今潮捏紧了拳头:“师尊,你怎知道我们没有结果?”
灵渊仙人用打量的视线将他从头看到脚,没有明说,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你配吗?
“你需要更多的时间练功,见秋也需要时间好好冷静冷静。”
“我不需要。我只想知道,小师弟此刻在哪儿?”
灵渊仙人叹了口气,语气放软了一些:“你二人都是为师看着长大的,他有何想法,你有何想法,我都一清二楚。只是听为师一言,你二人真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