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试过,又怎知不合适?”他抽出了手中的剑,“师尊若是不愿意说,便莫要怪徒儿不孝了。”
他这态度让灵渊仙人觉得有趣:“倒是为师小看你了,你小子,有为师年轻时的风范。”他抚掌大笑,“为师与袖匀做了约定,多的都不能说,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江邃。年轻人之间的二三事,不外乎便是这么些。”
哦,灵渊仙人如此说,沈今潮便全都想明白了。
他凭什么便认为江邃就不会使阴招呢?
分明江邃同他一样,都是臭水沟里的毒老鼠。
“徒儿知晓了,多谢师尊。”他的虎口摩挲了一下剑柄,心想,该给江邃挑哪种死法才好呢。
他真后悔,当初在幽山,哪怕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也应该把江邃碎尸万段的。否则他如今也不会像只臭虫似的给他添麻烦。
沈今潮因此打听了一番江邃的行踪,这一打听之下,他方知江邃最近居然总是下山历练。
历练?
他怎么就没听说山下有什么妖兽肆虐的事?
他在江邃的卧房前不眠不休地守了三日三夜,方才等到江邃现身。
沈今潮兼职压不住自己的愤怒和恨意:“代替我的身份,让你很得意吧?江邃。”
“让开。”江邃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玄衣,依稀可见有黑色的瘀血渗出,浸湿了身上本就不厚的衣衫。
“袖匀尊上这般帮你,你又与她谈了何种条件?”
“与你无关,让开。”
沈今潮冷冷拔剑,也懒得再与江邃周旋:“路见秋在哪儿?你知道的吧。”
他的目光下移,这才发觉江邃腰间挂了枚带着明显修补痕迹的白玉佩,仔细看去,居然还有些眼熟。
他下意识伸手,要去夺玉,却被江邃及时躲开,扑了个空。
“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腰间?”沈今潮话里的寒意都快溢出来了。
那日他醒来便发现那同心佩不见了,问了四周围的师弟师妹也没有消息,他本以为这玉丢了,彼时路见秋也没了踪影,便没再去找。
如今不见路见秋,玉佩却还挂在江邃腰间,这说明什么,他又怎么会不懂。
沈今潮冷笑了一声,提剑便朝江邃的脖颈而去,如今他真是觉得……哪怕把江邃碎尸万段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啊,拿着我的玉佩,占着我的人,让你感到很得意吧?”
他实在是气急了,剑招又快又急。
先前他在比试台上被江邃刺了一剑,好在不怎么太深,将养两月早已好全了;而江邃却刚在万蛇窟里走了一遭,浑身是伤,自然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再加上江邃不欲和他纠缠,也不愿多添点无谓的伤,因而只躲避,没有还手。
沈今潮此刻没有手下留情的心思,抓住了他的破绽,便要一剑将他的手臂削下来,好在他一个转身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