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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她发觉自己还有些怀疑:会不会一直不改?自己会不会无法忍受,和他暴发争吵?又或者,那个受不了的人是小惜?福橘想起朋友们的话:小惜会很自卑吧。福橘笑他节俭,小惜会不会,也暗中觉得受伤呢?他会不会也积攒怨气,不再觉得福橘可爱,转而开始记恨她?小惜会不会想夺走她的钱财?福橘一直记得,小惜在新家里,布置了一面华贵的双尾狐门帘。还未成家,就这么奢侈了吗?真是矛盾、令人捉摸不透,难道朋友们的警告,渐渐都会成真吗?

“这是一瞬间乍现的思绪。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想,但思绪产生的破坏力,让福橘看不到小惜了。

“‘是潜意识在告诉我,要冷静一段时间,暂且不去见他吧。’

“我提醒她:‘可你并非真的看不见,是把小惜当成了双尾白狐。而双尾狐在你眼里,是带来幸福的图腾啊。

“‘你的潜意识,真正想要暗示的,到底是什么呢。’”

银发人闭上眼睛。嘴角一动,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

“这就是福橘和小惜的故事。

“我也不清楚结局是怎样。

“和福橘说话的时候,屋子被撞开,有人闯进来把福橘抱开了去。是小惜,一直躲在门外,以为我进屋要伤害福橘。我没有做出解释,也没出手修理她的感官。当时,福橘站起身拍了拍小惜,对他说:‘抱歉。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久没有一起走路了。’两人走出了屋子。至于最后,福橘看到的是人还是狐,我就不知道了。”

银发人没有透露,那只白瓶是怎么到福橘家的。是否真的由小惜捡到,或者小惜是不是也产生了幻觉。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早就忘记了。为什么说起厨师小姑娘,总忍不住要回想呢。”

银发人低下头。长发垂落,被他像驱散雾气般拨开。他也像吹散雾气一样结束这个故事,可这时,身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哥哥你不要装了。你这么冷冰冰、满不在乎的样子,

“手里却抓着我不放,紧紧的,像要借我的力气站稳呢。”

栀子说。阴阳怪气,扭了扭微微泛红的手背。

银发人一顿。转过头,冰一样的眼睛直直瞪着他。

他看着这个可爱动人、金色眼睛能将人心吞噬的小孩。看着他鲜红嘴角下甜蜜的森白小犬牙。

“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

银发人被戳穿,用冻死苍生的音色说道。

“这么小一只,吸血都吸不够两口,我要你有何用……”

他忽然一抽手,压在小男孩的头上。哗啦啦揉乱栀子的头发,把他衣领翻起来,又把他的小手帕抢走、系上一串小疙瘩。银发人打乱栀子整洁的外表、让这个强迫症患者疯狂不已:

“你不要闹了。我是来做正事的,知不知道??”

》》》

仙山山谷,连绵芦花浮动,像一潭仙池中飘起蒙蒙的白雾。芦苇间有一片缓坡,两个年轻人坐在坡上,从芦花的缝隙仰头看天空。

其中一个是厨师小姑娘。二十岁年纪,能干又古灵精怪。可总是独来独往,没有恋人,朋友也很少。她抬起手,指了指被芦苇分割的细细风景:“看见山谷对面了吗?我的家就在那里。

“其实不远。但芦苇很密,容易迷失方向。

“芦苇丛里也有好看的东西。有一片红色叶子的花园,旁边修了座粉红色小屋。不过你别去凑热闹。”小姑娘由远及近一一指点过来。身旁的人转动视线,听她讲着,时不时讷讷地点一点头。

他思索一会儿,忽然问:“你和我说这些,请我看山景——为什么?”小姑娘瞥他一眼:“那你说,先前我在酒肆里,你向我招手,还给我指酒肆的后院,为什么?”原来一旁这人,正是小姑娘先前遇到、行迹诡谲的那个男孩子。小姑娘去酒肆买酒,善良的老板给她打折,男孩子却莫名朝她摇了摇头。两人互不认识,不知怎的,男孩子却总出现在她身边。“还有,你上一次来仙山,捡到我掉在地上的两个萝卜。你没还我,自顾自拿走了——这又是为什么?”男孩看着她,片刻后慢慢张嘴:“因为这些事情,你把我叫过来?我不讲,你就不带我看风景了?”“不对。”小姑娘打断他。“我带你来,因为我心里有一些感想。”她啧了啧嘴,看着男孩子的脸,“我最近听到了一则奇闻,是山上那个修行诗人说的:如果出现幻觉,会有一个银头发的人跑来,把幻觉抹杀掉。他有一把奇得不能再奇的刀。

“这事儿,我遇到了。”

小姑娘转开脸,望着身旁飘飘曳曳的芦花。

“那个银头发的人,不知用什么法力,把我推进了一片白色的地方。好像也是芦苇丛,但那个芦苇,一碰就碎掉了。有点像炖萝卜,浸在汤里,周围有很轻的一圈圈涟漪。这个时候,我听到叮铃铃像是铁链一样的声音。我一下反应过来:他的刀——银发人要抽刀折腾我了。可四周白蒙蒙什么都没有,我转来转去,一眨眼,旁边多出来一个小男孩。抱着一个布兔子,一动不动像在那里很久了。

“他手上的指甲,黑红色,修得很精细。”

“小孩头上的木牌写着:伤害值二。——哦,我还没告诉你,我看人,能看到他们伤害值是多少。‘二’是很低的数字,小孩走过来牵我的袖子,可他的木牌一变,数字从二变成三,又变成三十,然后四十、五十、六十一直到了九十。我吓得想躲,可九十变成九,减一笔变成了一。模模糊糊,好像还要动。那小孩歪着头问我:‘你要过来和我玩吗?’我说:‘那得看木牌的数字还会不会改。不过,你和银发人是一伙儿的吧。’小孩回答:‘会变。就算现在不动,也不会一直这样。

“‘不过,我很想和你一起玩。想请你帮忙。

“‘我有一个朋友,突然分不清人和妖怪了。她身边出现了一只白狐,可能是她的恋人。也可能是善恶难辨的狐妖。如果是你,该怎么办呢?’我回答他:‘那我就看看那个白狐狸的伤害值,辨别他究竟是人是妖。’但我忽然想:‘哦不,你问这个问题,是要坑我吧?你会说:伤害值根本不准,只是你的幻觉而已,应该被切除掉,对吧?’其实我也思考过,我看到的伤害值木牌,会不会都是假的。但小孩说:‘不,要切掉不是木牌。也不是木牌呈现的伤害值。而是你对伤害值的依赖。

“‘如果你看到,白狐的伤害值不断变化,就像我这样。你也不敢接近它吗。

“‘万一,就这样错过自己喜欢的人呢。’

“我被这孩子说懵了。天旋地转,只觉那个白色世界都颤了一颤:‘什么意思?伤害值不是假的,但你不许我相信它?’小孩讲:‘我没有不许,这是你自己的事。人们看见旁人,总会得出自己的判断:那是好人还是坏人,会不会带来伤害。这些判断,也许是直觉,也许是过往积累的经验的。你看到伤害值,也不过是一种判断,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要记住,臆断不是现实,不用被它左右自己的选择。’

“我问小孩:‘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子应该勇敢接近白狐狸,这样做是对的?’小孩说:‘不知道对不对。如果错了,就用你的才思去鉴别,用胆识去承担哦。’”

讲到这里,小姑娘停下来。像要深吸一口气。

年轻人愣愣看着她:“接、接下来怎么样了……小孩子又说什么,那个银发人呢?你把木板幻象切除了吗——?”可小姑娘狠狠瞪他一眼:“你的问题有点多嘛。这都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说??”她用力把胳膊一抱,扬起头说:“至于银发人和那个孩子……不晓得他们去哪了。我从白色世界里出来——就像梦醒一样,一下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头堆里。石壁上留了条缝能走出去,但那两个人,已经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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