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真好,就跟我亲娘一样,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她肯定忙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晕头转向。
周婶难为情的红了脸,“说什么傻话,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当闺女来疼,若是你娘还在的话……啊,不提了,提来伤心,人都殁了好些年……”
“是呀,人都殁了,过两日我再去祭拜,告诉他们我要嫁了……”那是乔立春的爹娘,她会代为上香。
“出来个人,跟你们打听个人。”
正当乔立春想着要置办什么供品时,门外传来无礼的沉厚男声,不想理会的她当没听见,以为没人回应,外头的人自会离去。寡妇门前是非多,二嫁娘亦然,她不自找麻烦3可是没想到外面的人瞧见门是虚掩的,居然自个儿推门而人,毫无入侵者的心虚,好像一扇门本就挡不住他们似的,大刺刺的如入无人之地。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找人的。”
个头甚高的玄衣男子腰间配着长便,往院子一站。
人都进来了,乔立春想装看不见也不行,她娟秀的面容闪过一丝恼色。“找谁,报上名来,认识的给你指路,不认识的请你快走,我家没男人,不方便留客。”
这声音,这口气……很熟。黑衣男子身后的红衣男子神态张狂的走上前。“小娘子出来说话,我才好说个清楚。”
“不必,我在屋内你也听得见,男女大防得谨守。”
当是他家丫鬟吗?想使唤就使唤。
“小娘子不出来,哥哥我就进去了,若是发生什么事可别怨。”还没人敢拒绝他,小村姑胆子真大。
乔立春一听,整张脸都黑了,哪来的恶霸竟敢强闯民屋。“你给我站住,不许动,再动打残你双腿。”
“好呀!我正想让人抬,双脚走路太累人……吓!你真逞凶……”一只荼杯从屋内丢出来,差点砸中红衣男子引以为傲的俊颜,他身侧的玄衣男子抽剑一挥,免去他毁容的危险。
茶杯落在地,整整齐齐的一分为二。
“你们才是恶徒,敢在我家院子拔剑……咦!慕容春秋?”乔立春气得起身出屋,但看到来人不禁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远在西南?!
乍听自己的名字被一名村妇挂在口中,长得妖媚的红衣男子眼眸一眯。“你知道我是谁?”
“什么……啊!你说啥,我听不懂,鬼才知道你是谁。”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乔立春立即装出一副无知的模样。
“你刚喊出我的名字,本人正是慕容春秋。”他目光凌厉,大冬天的还摇着绘有桃花春渡的扇子。
“有吗?你听错了。”她装傻。
“本人的耳力是一等一的灵敏,三里外有人说我的坏话也听得一清二楚。”刁民,还敢狡辩。
“那是你病了出现幻觉,有病赶快医,别死在我家,我一个妇道人家搬不动一具尸体。”乔立春很后悔为何要一时冲动从屋子冲出来想骂人,方才不打照面就好了。
眼前的三名男子她都认识,而且颇有交情。
带刀的玄衣男子叫沉默言,御前三品侍卫,但配属于雍王府,是雍王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剑法一流,当今能敌过他的人不多,为人严谨话不多,雍王在哪他便在哪。
那不用说,一身贵气的锦衣男子便是皇上最看重的雍王,也是继承大统呼声最高的人,皇上有意立他为太子。
而红衣男子她熟得不能再熟了——应该说战铁兰和他熟得像仇人,对他的性子和嗜好都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