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胡大夫去。”多看一个病人多收诊金,胡大夫肯定很乐意。
因为接了军中的订单,韩重华已经有些应接不暇,因为他给自己定了逢三、逢六、逢九才看诊的规矩,其余时日由另一名大夫接手,新大夫姓胡,四十有二,行医二十年。
胡大夫若不嫌累,天天来坐堂也行,每月除五两月俸外,每诊一位病人可抽诊金的三成,诊得越多赚得越多。
而这位胡大夫也挺有趣的,非常爱财,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那种,非他该得的不义之财分文不取,也不会刻意提高诊金,倒是常常倚老卖老的和韩重华抢病人。
闻言,她莞尔一笑。“明知道胡大夫喜欢银子,你还老是吊他,小心人家只知道‘一心堂’有个胡大夫,而无医术高明的韩大夫,你的锋头还被压下去了。”
“无妨,我只要有你就好。”千金万银不换。
韩重华抱起妻子往内室走去,双眼赤裸裸的流露出情欲,他的脚步十分沉稳,心跳有力。
“又拉着我胡闹,一会儿又要起不了身了。”乔立春娇嗔着美目,眼底媚波婉转多情。
不要脸第一的男人厚颜无耻的说:“我们干的是人伦大事,谁敢说一句不是,没这缱绻缠绵哪来的孩子。”
他边说边把妻子往铺着被褥的床榻轻轻一抛,随即整个身躯往下压,逗猫似的轻解罗衣,把人逗得心痒难耐。
他不急,只想慢慢吃掉剥开外皮的嫩果。
“尽给自己的放纵说一堆大道理,分明是色令智昏,一说起此事就脑热了。”
她半推半就,由着他拉开桃红色绣桃果满枝肚兜,雪嫩的双峰轻弹而出,腴香生艳。
“这也是娘子的错,谁叫你美色诱人,叫为夫的心悬神移,难以自特。”他低下头一含,将一枚莓红含入口中。
乔立春嘤咛一声。“别,疼。”
“一会儿让你更疼,别急……”疼老婆天经地义,他会疼爱她全身,一寸也不错过。
“韩大夫,有急症。”
屋子外头传来小药童的声音,正在兴头上的夫妇蓦地一僵,面面相觑的互一眼。在这个时候?
两人脸上都有一丝尴尬,潮红的面颊漾着不尽兴的春情,一个是无奈,面有恼意;一个是忍笑,暗暗发噱。这位急症病人真会挑时间,在人家情浓正炽时坏人好“叫胡大夫去。”他不是很爱钱。
又推给胡大夫。
“胡大夫是很想接手,可是那位夫人不愿意,非要韩大夫你。”出手很大方,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的打赏。
“女的?”韩重华一排眉。
“是的,还很年轻的夫人,大腹便便。”那肚子呀!大得吓人,好像指头一碰就会爆开。
“身怀六甲?”他起身着衣。
“快生了。”小药童道。不知她夫家怎么敢放她出门,要是一个不慎就生在外头了,连稳婆也来不及喊。
一听快生了,乔立春莫名地想到段锦如,她的预产期过了好几日,听说还没生,孩子还待在母亲肚里。
“我去看看,你……”一回头,韩重华为之失笑,原本被脱得精光的乔立春已穿上衣裙,轻松地绾了个盘云髻。
“我跟你去瞧瞧,也许是熟人。”有女人在场也省了一些麻烦,免得出了事赖在大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