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潜,‘那位’被人欺负了。现在。”
跑到一年级所在楼层找潜尚保的前辈眉头堆在了一起。由于没有任何额发的遮挡,潜尚保能够看得一清二处。
正在慢条斯理收拾东西的后辈顿住了。赤间飒催促道:“你快跟我来。”
我没有想到一年级的潜尚保的魅力能发散到二年级。
那一天,我只是照常从抽屉里清理出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垃圾。
啊,定语修饰是无用的。
每一天放学,我从不在抽屉里留自己的垃圾、自己的东西。因为可能会被人一一翻出来当面嘲笑。
把别人的垃圾老老实实分类丢掉,这种事如果被扔垃圾的人发现,他们玩心大发,也是能够拿来当耻笑的素材的。
我不能完全确定扔垃圾的人是哪个、哪些,但总归是我身边的人。
那么,扔到高年级楼层的垃圾桶里准没错。
在垃圾桶前被堵住的时候,我发现,我想得太美了。
“喂,就是你吧。你和潜君是什么关系?”
“认识的关系。”
“认识的人,会总在一起吃饭?”
“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说,潜尚保是我认识的人。”总有的人是不听其他动物说话的,我耐心解释,“但我不是他认识的人。”
“……哈?脑子有病吧你!”
“确实不太正常。”
“啊?”
“这不都是你们逼的吗?”我说,“每一次。”
“……每一次??”
后来,堵我的学姐揪起我的领花啰里八嗦地警告了一堆什么玩意,我没什么印象。
矛头不是指向我本人,而是针对她误解了的我和潜尚保的关系、我和他人的关系。
这种感觉,起初我还觉得有点新奇。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习惯了。
那一天却不同。
因为另一个当事人到场了。
我在潜尚保的身后看见了眼熟的和尚头。
眼熟不仅因为刚瞥见过,在更早之前,我在潜尚保球队那个1795的蟒蛇身边见过这个人。
通风报信者。
好心人。
不鲁莽的好心人。
潜尚保认识的人也和他一样,意外地很有分寸感,行动不受人类那只会惹祸的探究心理影响。
偷看,却从不主动上前搭话打扰;想要阻止同级生威胁后辈的场景,却沉住气跑到楼下去找了当事人来处理。
但这种事是处理不干净的。只要潜尚保想要在校维持重组家庭的秘密。
家里都约好了,学校需要家长出席活动的时候,我母亲和潜尚保的父亲各自负责自己的亲生子女。
……性别不同惹来的非议,潜尚保是不可能根除的。
“有没有被缠着,我自己很清楚。不需要别人替我操心。”
“这位前辈,别再来骚扰我朋友了。”
“……不是可怜。”
“你是谁?很了解我吗?”
“我不会因为同情和一个人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