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海桐花闻了不会过敏,不用吃过敏药。
我认可这个选项,他告诉我下班时,会带一束海桐花回来。
大概是反应过来我盯着脚链是为了什么,他悄悄松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电影当做背景音,我下床去衣帽间,在衣柜里发现一条防尘罩罩着的一中校服。
我翻出来看了一眼,果然在后衣领看见方女士绣的“乔”字。
这条校服外套是我的。
我取下防尘罩,特意站在监控下面,套上了那条校服外套,还拿出手机,试图自拍。
前置镜头下的祝叙乔脸色居然看起来还不错,我本来以为会是惨白一张脸,没想到能看出一点血色。
住院重病掉的肉养回来一点,可见裴问青花的功夫。
开颅手术后剃光的头发已经全部长了出来,现在甚至还有些偏长。我看着镜头试图卖弄姿色自拍,但拍出来的照片格外像木头人,收拾收拾就能去当丧尸。
我退出相机,沉默地搜索自拍教程,总结多个帖子经验后,我重新回到镜头下,勉勉强强拍了张看得过去的,站在监控下直接发给了裴问青。
【祝叙乔:照片。】
【祝叙乔:居然还穿的下。】
虽然不免有老黄瓜刷绿漆的嫌疑,但我可没怎么上过班,身上没有社畜的班味,保养马马虎虎过的去,看起来应该没那么违和。
裴问青没有回我消息,我一时间有些震惊。
前面每隔两分钟就给我发一条,现在居然这么安静?
我拄着拐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觉得放弃辅助工具,直接挑战独立行走。
那张照片过后,裴问青再也没有理过我,连电话都没有打。
直到我把阿姨做的午餐端进房间开始吃时,他直接推门而入,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消息了。
他直接翘班回家了。
筷子夹的排骨掉回碗里,我抬起头,呆滞地看着他:“裴问青,不带这么玩的啊,你坚持八个小时没?”
他站在门口,很认真地打量我,一言不发。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还没换下的校服,挠了挠鼻子:“喜欢?”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在理解他的反应上已经无师自通,摇摇头的意思是喜欢我穿校服但不代表就是只喜欢十八岁的祝叙乔,二十九岁的祝叙乔他也喜欢,点点头是我穿着挺好看。
“你先吃饭。”他沉声道。
我看了看碗里的汤,最后抬起头,很屈辱地承认:“我现在不行。”
阳痿a怎么了,阳痿a也是a啊。
他又摇了摇头。
“你中午吃了吗?”我叹了口气,问道。
裴问青摇头的动作迟疑了。
“过来吃饭。”我深吸一口气,趁机把饭拨给他。
虽然我不是标准霸总,但是我的胃有毛病,可以获得一点标准分。
他坐在我面前,依旧专注盯着我,紧接着,我就看着他的脸很缓慢地开始变红。
我草,我家问青怎么了?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只恨家里没备桃木剑,没法驱邪。
我扯了扯嘴角,忽地福至心灵,半眯着眼问他:“裴青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拿校服干什么了?”
脸红的速度突然蹭地一下加快,现在连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