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改往日和善破天荒骂了句脏话,表情恶狠狠地对着监控摄像头抓狂,最后又像想通了似的坐在沙发歇缓片刻。
走起路来有些吃力,只是勉强能挪动步子走的活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他僵硬且缓慢的站起身去找来药箱。
单手扶着茶几慢慢侧坐。
与此同时,权斯庭正坐在公司办公室用手机观看着监控里他的一举一动。
昨夜盛褚年吃了些苦头,今儿整个人看上去还怪可怜的。
小坏蛋又坏又惨,独自翻找出药箱坐在客厅沙发给自己手腕的伤涂药。
少年静静坐在那,一双修长的腿不仅让权斯庭想起两人正式见面,在床上那次。
那双腿勾在腰间,别提有多吸引人的注意力。
每次他都觉得没必要生气。
盛褚年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陪,像他这样姿色的一抓一大把,又不是非得耗死在一颗树上。
没必要,反正他又不会动真情,玩玩而已。
可每当他想到总有不轨的眼神色眯眯粘在盛褚年身体的每个角落,他很来气。
发自内心的冒火。
以至于权斯庭私底下把惦记盛褚年的人几乎快解决了个遍。现在论哪家的场子都没谁再敢轻易点盛褚年的台。
这些小事,目前盛褚年还一无所知。
监控中的最后一幕是盛褚年从药箱拿出绷带。
笨蛋居然用绷带给自己扎了个丑兮兮的蝴蝶结。结果还失手打翻了碘伏,弄得地毯全是脏污狼藉。
与盛褚年脾性不符的画面惹得权斯庭不忍想笑,笨手笨脚的离了他可怎么办。
男人退出监控视角的画面,默默等了三秒钟,点开通讯录给监控下手忙脚乱的少年打去电话。
权斯庭压下发笑的声音,低沉着道歉,“喂,宝贝我错了。”他再为昨夜未扼制的情绪找台阶。
“没诚意,难道你道歉来我就要原谅你吗?”盛褚年大声嚷嚷几句,转而委屈的带上哭腔,“我都说过了,我讨厌你,别在给我打电话了。”
说罢,盛褚年将电话挂断,看样子是真气得不清。
小东西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他动容,勉强在珍惜几天时间吧。
权斯庭挂了电话,在办公室坐着点起烟抽,等到燃尽烟蒂时他打电话喊来助理。
离公司不远处有家大型超市。
权斯庭挽起袖口不紧不慢说:“你先去楼下买些零食,半小时后备车等我。”
买零食?
特助表情不可置信般惊诧,满脸都是疑惑不解,却又严谨的点头应下,“权总,您…?”
“费用找财务报销,你自己看着办,小孩爱吃什么你照买。”
权斯庭说的轻松,好比上学时抄同学作业般简单。
像盛褚年那个年纪的应该正是喜欢吃垃圾食品的年纪。曾经他都没怎么觉察,两人之间还存在着七岁的年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