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年仿佛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囚,眸子灰蒙蒙一片,脸色苍白的死盯着夫妻二人。
灯光大亮,盛褚年心如死灰。
他等不来什么迟来的亲情,自然也不会对他们报有念想。
盛昌明的眼神处在濒临暴怒的边缘,他只是淡然地看着,好像一切都与盛褚年无关。
盛昌明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他自当也不是个好儿子。可以说是子承父业,他薄情,总有人在日复一日中变得更没趣,更冷情。
事实就是如此,当年父亲出轨,母亲纵容辱骂,好像扰乱整个家庭的罪魁祸首成了他。
盛褚年很怨屈,他只是把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了而已,仅此而已。
说真话却被扣上个想要把家拆散的“帽子”盛褚年何德何能?
眼睛看到的东西都不是真的,那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像母亲一样,虚伪的留住爱人,真的就能长久吗?
并不见得吧。
半晌,他说:“如果你们找到我全是为了权家的地产,那么我爱莫能助,”
“盛褚年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的话从来都是通知,而并非和你商量。”男人不多废话,言语满是不容置喙地威慑。
凭什么他说的盛褚年就要听,离开盛家的几年里没有一天不在痛苦,冷血冷情的父母总是根源般的存在。
“靠近他,让他理所当然爱上你,你姐姐没了全是活该,她走了你理所当然得顶着。”
话里话外颇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可惜盛褚年早就不算白纸。
话落,他破罐子破摔,扯着嗓子大喊,“我就是贱,喜欢被人白睡的感觉。”
“他如果真给我钱,我还真不稀罕。”
“我这样说,您满意吗?”
说完这些话,喉咙如同火燎般刺痛,盛褚年眸光涣散,全身瘫软无力,他跌坐在地面表情茫然。
父子俩近乎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
“赔钱的贱货,你怎么不死在男人床上算了!!”
盛褚年梗着脖子不服道:“我乐意,反正死了就不需要给你们养老送终。”
要是光听个只言片语,旁人还真要以为是盛褚年在大逆不道。
盛昌明咬咬牙,抬着手,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少年已经发肿的脸颊。
他嘴角当时就沁了血,被打趴在地上,鲜艳的一抹红色顺着嘴角留下。
比起女人的手劲,显然盛昌明就没打算留后路,一耳光打下去盛褚年缓了许久都没爬起来。
即便是这样,盛褚年表情不服软,倔着脾气要作对到底。
“要么你今天把我一顿打死,不然等我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想着联合外人把盛家搞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