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时盯着她,带着几分审判:“他做的这些事,又是为了谁呢?”
龚念脸色瞬间僵硬,磕磕巴巴的道:“我,我也不清楚,是他求我帮忙说情我才来的,宴时,我……”
他眼神冷了下来,突然没了丝毫的温度:“龚念,这次的事情我没找你麻烦,不代表我不知道。”
龚念吓的脸都白了,眼睛发红,却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我,我没有……”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向暖是我未婚妻,你打她的脸,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龚家的事,我以后也不会再插手。”
沈宴时语气淡漠,说出的话却如同刀子割肉一般刺骨。
龚念惊愕的看着他,瞪大了眼睛,僵硬的说不出话来,他在和她划清界限?
她一颤,泪珠子倏地滚落,哽咽着:“你不管我了吗?”
他眼神冷漠,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你以后好自为之。”
龚念浑身发寒,心脏都被攥的透不过气,僵在那里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不管她?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分,他妈妈从小就让他照顾她,他那么在意他妈妈,他从来不会不管她的。
哪怕她当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丢下他离开,哪怕她嫁给了他的死对头魏承泽,哪怕她离婚成了落水狗,他也照样不计前嫌的帮她。
她以为,她对他来说始终是不一样的。
可现在,他为了向暖,要丢下她了吗?
她已经带着哭腔,挣扎着挽留:“宴时,你真的要丢下我吗?你忘了伯母说过的话了吗?她说让你照顾我的,你真的变了吗?”
她吃醋了
他眼神讽刺:“你也知道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拿这个来回报我?”
龚念彻底僵在那里,被他寒凉又讽刺的眼神刺的心脏坠痛。
他已经不耐烦和她多说,直接冷眼看向曹敛:“我最后忠告你一次,向暖的事不给我解决,你们曹家都跟着陪葬!你要是做不了主,把这话带给你爸,好好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
曹敛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却迟迟张不开口。
“送客。”沈宴时冷声道。
陈嫂客气的将人请出去,曹敛这才僵硬的挪着步子离开,好似行尸走肉。
龚念还想哀求,可沈宴时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了,他从前眼神就算疏离也总留着几分余地,可现在,他眼神冷的好像看陌生人。
她看着他身边坐着的女人,最终还是咬着唇咽下了想要继续哀求的话,手指都掐进了肉里,她怎么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她憎恨的看一眼向暖,跟上了曹敛的步子离去。
陈嫂将这两人送走,会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沈宴时眉宇间的戾气还未散,有些厌烦的皱眉:“拎不清的蠢货,我还以为他长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