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奇妙之疗法。
“圣上过誉,水飞点眼法古来便有,并非由草民独家创制。”
楼弦月与我说着话,手中的动作半点也没耽搁。将膏状的外敷药给虞殊涂抹均匀后,他取来提前裁好的布条,把上了药的地方全部包了起来。
“好了,睡前将药膏洗去、点一次眼便可,明日晨起草民再为少御敷药。”
我谢过他,等虞殊喝过药后,两人一块推开门走出了屋子。
被白布蒙着眼的虞殊在阳光下更像个超脱于世的神仙了。
我忍不住频频抬头看他,视线从他银白的长发下移,落在他红润的薄唇上。
他正含着一小块饴糖祛苦味,唇瓣微动,平白添了些诱惑的意味,而略显浓郁的草药气息又为他加了点脆弱感。
我摸了摸鼻尖,耳朵悄然红了,总觉得他这副样子,好像……很好欺负。
但楼弦月说用药期间最好要节制一些,清心无欲对祛邪毒和郁热有好处。
我之好遗憾地压抑住了自己横飞的遐思,暗自把蒙眼划入了日后可以尝试的范围之内。
不过,我可以控制住我自己,某位病患却做不到。
大抵是第一天蒙眼,一直闭着眼睛见不到光很不习惯,虞殊当晚刚睡下便做了个噩梦。猛然惊醒后,他轻声唤我的名字,抓着我的手腕一直不放,就算得了回应也不愿松手。
“我在的,”我半睁着眼在他心口处轻轻拍了拍,“梦里都是假的,别担心。”
“宴宴,是你吗?”他有些心神不宁,与我头抵着头靠得很近,似乎是想看清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抚他,说,是我,别怕。
“你做了什么梦?”我用指腹扒拉着他的长睫毛,轻声问。
虞殊沉默半晌,说,“我梦见你趁着我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留下一个假扮你的替身,抛下我独自回了京城。等我醒来时,问身旁那人是谁,他说他就是你,但分明不是……”
我气笑了,“留一个人顶替我和你睡在一块,我怎么不知自己竟是如此大度的傻子?”
“也罢,”我给自己顺了顺气,心平气和地问他,“你现在觉得我是我吗?”
他垂眸不语,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噩梦中,没有办法彻底分辨现实与虚幻。
我从他的神情中琢磨出了些许无措来。
常人皆认“眼见为实”的道理,而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能实现,所以他才会这般茫然,这般患得患失。
我轻叹一声,抚着他的脸颊道,“那你要如何才能确定我的身份呢?”
“……”
他俯身凑近,在我耳侧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乍一听清,我的脸瞬间红透,残存的睡意都散了个七七八八,压低声音质问道,“你非得要如此吗?”
他不作声,搂上了我的脖颈表现出一副十分信赖眷恋我的样子,并低头把脸贴在了我的颈窝里。
温热略急促的呼吸拂过我的喉结,有点痒,又有些别的什么意味在升腾。
我微微朝边上侧过去些,到底还是心软,不大自在地允了他的要求,极小声地说了句,“好吧。”
得了许可,微凉的指尖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缓缓地探入了柔软的衣衫之下,目标明确地直奔着隐秘且又脆弱的地方而去。
轻喘声在床幔之间回响,我阖眼感受着他娴熟的动作和落在我颈侧的细碎亲吻,总觉得事情的走向怪怪的,有一种着了套的感觉。
但不等我细细思索,虞殊握住了我暗藏在衣衫之下蓄势待发的匕首,指尖轻轻剐蹭着刀身上独特的纹路,仔细而又珍惜地把玩着这件密器。
片刻后,他伏下了身去,温热的吻一视同仁地落下,引得我一阵惊呼。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