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告诉他,“这是国师的手笔。”
“哦。”方丈手中的珠串滚了一圈,目露了然。
很明显,他十分清楚国师那神通广大的能力,甚至对此习以为常。
我轻咳一声,转开了话题问道,“孤来时,在路上遇到了一群抬着灵牌的侍从,您可知丧者是何人吗?”
抬着牌位到寺中走一圈意为渡魂,寻常人家不会做这样的事,唯有身份显赫或极受敬重者亡故后,家眷与底下的人才会特地给亡者准备这样的一个仪式。
方丈叹道,“逝者实在太多,来护国寺的又不止京城中人,老衲并不清楚。圣上若想知道的话,老衲这就去问问在大殿内读经的小沙弥。”
“罢了。”我摆摆手,不过是一时好奇,没必要劳他特地跑一趟。
方丈离开后不久,令闻端带着一只香囊回到了殿内。
“老夫人说,只要将它佩戴在身上就能隐匿行踪,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呆在谷内,暂时别入京城。”令闻端将东西给我,一字不差地复述道。
我端详着香囊上精致的刺绣,那是一只小巧的腾飞的燕,针脚细密,惟妙惟肖,和幼时母妃在我领口上绣的小花一样好看。
“进入桃花谷的时限算上今日统共就还剩四天,一直躲藏着不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令闻端问我,“圣上的意思是?”
“离京,去玉城。”我低头将香囊系在腰间,沉声做了决定。
这一去路虽不远,但定然是不能当日来回了。
因此在与令闻端说完计划后,我就快步赶去了桃花谷内我和虞殊居住的小院,找到了正坐在石桌边随意抚琴的他,和他商量。
很意外,虞殊竟没有要求要与我同行,只说了一句若我四日内回不来,他就带上药出桃花谷,去护国寺内等我。
倒是从不怕分离的阿蓬一反常态,缠着说想跟着我一块走,还表示可以帮忙做事。
若不是这二人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异样,我真的有些怀疑阿蓬是不是受了虞殊的嘱托。
“我走了。”
带着孩子离开前,我俯身靠近虞殊,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他“嗯”了一声,惜字如金,手下的琴音却乱了方寸。
“我会小心的,”我握住了他的手,安抚道,“每日都会来信与你报平安。”
他温柔地捏了一下我的掌心,说他会等着。
谷外,闵言他们已经在候着了,只等我到场,便可出发。
我没再拖延,松了手快步离去。
琴音飘了很远,但就算曲声再微弱,我也知道他在弹的是什么。
是《盼归》。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赶四千字论文和一堆大小作业,提前请个假tat
>小虐点警告~
(不是二人的感情线虐,放心)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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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山摇雾缥缈
“圣上,这孩子怎么也跟来了?”陆听瞧我从殿内走出时还带了个阿蓬,惊讶道。
阿蓬觉得自己被看轻了,扁了扁嘴站直了些,挺起胸脯道,“我能帮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