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仍在言语争论的混乱之中,白琅与墨宴悄然离开了大部队。
墨宴感应着凤鸣最后给他发来的位置讯息:“我大概知道凤鸣最后的讯息是在哪个位置了,我们走。”
“嗯。”白琅点头,跟上墨宴的速度。
他们径直往一个与主峰相反的位置而去,路上亦有不少孤魂野鬼的游荡,长得都是一如既往的丑,把白琅吓得不轻,被墨宴随手全部解决掉了。
墨宴还抽空调笑一句:“我还以为你恢复了记忆,就不怕这些了呢。”
白琅小声反驳:“我本来就不怕。是它们长得太丑了。我讨厌丑东西。”
说到这,他又继续小声补充:“之前无人护我,我只能告诉自己我不能意气用事,我必须把它们都斩除掉。”
因为这是他要保护墨宴的“任务”。
墨宴听得心疼:“无事,日后你不想做的讨厌做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就好。”
白琅乖乖地点了点头,不想再自己遇见,直接蹭去了墨宴的佩剑上,握住他的手,汲取他此时能给他的手心温度。
两人在路上并未有太多的停歇逗留,没多久终于见到了一座有些矮的小山头。
小山头周围围绕着更为浓郁的怨气,似是完全被浓墨般的黑雾给包围。
周遭静得可怕,墨宴带白琅落地,压低声音同白琅道:“就是这个地方。凤鸣应当是于这个地方附近出的事。”
白琅环顾一圈四周,有些偏僻荒凉,让他无端生起些森然冷意。
这边比白归宗主峰那边还要黑,俨然已似日落般。
白琅往墨宴身边靠近了些,声音微颤:“我、我有点害怕。”
墨宴声音低沉:“是太黑了吗?”
“有点……也可能有其他缘故。”白琅有些说不清,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
墨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别怕,有我在。我们进去看看。”
白琅缩在墨宴身边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这座小山头的石子小路继续往前走,没过多久,便来到山顶见到一间屋子。
或者说,更像一个……庙宇般的地方?
屋子的旁边还有一座阁楼,不算很高,但看起来亦是常年无人造访的荒凉。
阁楼附近的怨气比屋子内的还重。
白琅推测白宁本体可能就在那阁楼内,但亦不排除这是方面的障眼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