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端端正正坐着,不吵不闹不挣扎,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内心慌乱不已。
中年男子赞赏道,“白姑娘好气魄,好胆量。当年老夫在你这个年龄时也未必有白姑娘这般镇定。”
白素素心中暗骂,将对方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个遍。
点灯那人道,“白姑娘,你不必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请你来是有事相求。”
妈卖批!你管五花大绑叫“请”,又蒙眼睛又堵嘴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我真想一巴掌把你拍死在沙滩上。白素素在心中暗骂。
“白姑娘,因所求之事不能为人所知,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希望白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点灯那人慢条斯理道,“若是白姑娘肯帮忙,我们感激不尽,并将奉上丰厚酬金,若是在听了我们的所求之后,白姑娘不想帮忙,”他略略停顿了一下,“或者白姑娘自觉没有能力实现我们的所求,我们便不会强迫白姑娘,会送白姑娘回家。”
呵,想用激将法。我可不吃这一套。白素素心道。
“白姑娘若是同意,就请点个头,我便为您松绑。”那人笑道。
白素素点了点头。
随后她感觉有人走近,把她身上的绳子解了,嘴巴和眼睛上的布条拿掉了。
白素素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灯光才敢睁开眼睛。她想看清楚绑架她的人是谁,然而对面的三个人隐匿在阴影之中,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根本看不清楚脸。
中年男子坐在中间,另外两个男子分别立在左右。
“请说吧,你们要我帮什么忙?”白素素揉了揉被绳子勒出痕迹的手腕。
站着的一人道,“是这样的,府里丢了一件东西,想让白姑娘帮忙找找。”
“是什么东西?何时丢的?在何处丢的?你详细说说。”
那人道,“丢的是一封书信。前天晚上,书信就放在书房的秘盒里,秘盒的钥匙只有我有,并且没有丢失,我亲手将书信锁进了秘盒中,之后我离开了半个时辰,再回来打开秘盒,书信就不见了。”
白素素沉思片刻,道,“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酬金。五千两。你接受的话这个案子我就接了,不能的话就送我回家吧。”白素素道。
那人有些生气,“只是找一封书信而已,你就狮子大开口,五千两,五千两都够买下这栋宅子了。”
白素素笑道,“如何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要找的绝不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应该是事关重大的书信,或者是关系到你身家性命的书信。你觉得你的命不值五千两吗?”
那人轻咳两声,“当然值五千两。只不过五千两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他试图讨价还价。
“你肯定能拿得出来。”白素素道,“我坐的这张床出自京城名匠之手,前两天我刚在他那里见过类似的床,价值一千两呢,这座宅子我猜肯定不小,肯定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五千两对你们来说只是九牛之一毛。就算我要五万两你们也拿得出来,不过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五千两已经很公道了。”
那人哑口无言,无法反驳但却不甘心拿那么大一笔钱,刚要说什么,坐在椅子上的人干咳了一声。
那人瞅瞅坐在椅子上的人,道,“好,就依你。”
“成交了。”白素素难掩开心,五千两相当于她接十个案子的酬金,若是能遇到这种慷慨大方的委托人,她愿意天天被绑架。
“那么请你说一说前天晚上的事?有什么人进入过书房,事无巨细讲给我听。”白素素舔了舔嘴唇,“麻烦给我倒杯茶,最好是雀舌,最好再安排一下晚餐,我还没吃饭呢。”
“好。”站着的那人道。
“另外我每天晚上亥时睡觉,若是让我熬夜加班的话。要另外付一笔熬夜补偿金,不多,五百两吧。”白素素打了一个哈欠。
那人被激怒,森冷道,“白姑娘,我们有求于你,不代表你无可取代,我们更不是冤大头任你宰割。”
白素素道,“好说好说。到亥时我就睡觉,睡醒了再接着帮你们,只要你们不着急便好。”
“你!岂有此理!”那人气得无语,“白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