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逞强,我不会笑话你忘了呼吸。」他自鸣得意地揽上一再被她拨开的肩。
果不其然,她狠狠地一甩。
既生瑜,何生亮,他和蟑螂有何两样。「闭上你的嘴,熊猫眼先生。」
哼!她还是报仇了。
这件丢脸的事情实在不值得一提再提,她哪是吻到呼吸不顺,全是因为一片炸苜蓿卷。
贪嘴的后果咯!明明吃到快堆到喉咙口还不放过任何美食,丢信用卡的同时拎起转台上尚属完整的苜蓿卷片往口里一丢。
来不及噎下之际,猛然一头大熊扑向她的嘴抢食,为了捍卫自己的食物她顽强抵抗,冷不防地那苜蓿卷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气一时上不来才眼前一黑。
倒地时脖子侧了一下,那一小片玩意儿便顺滑下肚,可是等她一清醒却已在医院,什么证据也不留在胃里。
她不说是怕人嘲笑贪吃,谁知他一副赚到似的傻笑不已,不管她怎么解释都听不进耳,自以为吻功厉害地爱炫耀。
「欢儿,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不要动不动就挥拳问候。」他肯定要三天见不得人。
她低咒了一声。「别叫我欢儿,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离我远一点。」
流年不利,黑狗星罩日,老鼠吃猫,天地要反了。
「欢儿,欢儿,常弄欢,你有一个好名字。」他欢喜溢笑地唤着。
当男人爱上女人时,常常会自动省略他以为不重要,其实非常重要的讯息,例如:常、弄、欢。
「隐名」的代理人,他遍寻不着的关键人物,还有预设的另一个角色——「隐名」的情妇,别人的女人,他不该碰的禁忌。
「我的名字再好也不会和你址上关系,有节操的男人最好别死缠烂打。」她咬着牙拨开他的毛手。
「我是有担当的男人,绝对会对你负责。」他不放弃地改搂她的腰。
「因为一个该死的吻?」她在作噩梦,一个恐到极点的荒诞梦魇。
东方奏在她颊上偷得一吻。「现在是两个了,你有个好邻居。」
「袁素素——」她要放火烧了十三楼的丁香居。
她要死不死地竟被送到她上班的医院,半昏半醒的「病人」碰到热心无比的邻居,就见她二话不说地填妥了姓名、地址以及相关资料,根本不让人家阻止。
一睁开眼看见熟人的脸是欣慰,谁知下一秒钟竟是无止境的噩梦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