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受伤、被欺骗,一种屈辱感顿时染红了双颊,气愤的她要为台湾人争一口气。回收不外放。
东方奏一头露水地平心静气,跟她吵只会加深他所不知情的裂缝。「告诉我,我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你说要追我,」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手都红肿了。
「对于我所倾心的女子,我追求你有什么不对?」
他相信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你是美国人。」常弄欢一脚踢向他小腿。
「你排斥美国人?」天呐!她打算踢断他的腿不成,还真痛。
她冷冷一瞪地激他的胸口。「想要风流韵事回美国去,本姑娘不奉陪。」
「我明了了。」唉!这一巴掌是白挨了,她的脾气跟风一样来得快速。
「哼!以后桥归侨,路归路,山水不相逢,再见。」
打完人,她转身就走。
虽然心里头很不舒服,但是大女人要提得起、放得下。
以前和初恋男友分手时也不会这么难受,两人还欢欢喜喜地祝福对方早日找到失落的半圆,凑了几千块上凯悦吃了一顿分手大餐,醉着上阳明山看人家嘿咻、嘿咻。
可是,摆脱了霉神应该是件快乐的事,她却心底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走得辛酸。
不过,她绝对不是爱上他,而是虚荣心作祟,自尊心受了一点打击而已,她对假洋鬼子没兴趣。「等等,天才丫头,我可不想当薄情郎、负心汉。」
真该敲开她的脑,看看稻草发霉了没。
一股酸味。
「干吗?你不要拉着我不放。」她现在的表情像要不到糖的孩子,看不出成熟女人的影子。东方奏叹了一口气地环着她。「小姐,你认为我舍得留下你吗?」
「我……我不坐飞机。」她有坠机恐惧症,所以一家子移民瑞士而她始终待在台湾。
「我真败给你了,大不了我回台湾定居。」他终于弄懂了她复杂的心思。
她的疑心病自行想象他是风流鬼,来台湾这段时间只想发展一段不长久的异国恋情,等时间一到就拍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一丝风月。
有时他真会被她气到心脏无力,可是事后一想又觉得她坦率得可爱,心口填满甜蜜地一再纵容,她简直是一块玫瑰色的火石,色彩鲜艳透着温暖,叫人移不开视线地只想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