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阿!这是什么鬼字。
喝花酒还敢报公账,公司能不垮算是奇迹。
何冠中当然听得出他压抑下的嘲讽。「我们想办法去拆散他们如何?」
「你疯了。」他冷冽地回道,投去一记要他少兴风作浪的眼神。
「你能想象蛇蝎女成为东方太太的惨状吗?我们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抖了一下打个冷颤,背都寒了。
为了能有鸟语花香、绚丽春光的未来,他一定要自私一次,全力阻止两人的天长地久。
「很抱歉,那是你。」同样的错误不二犯,所以他的世界是风平浪静。
他看得出东方奏是真心地爱恋常弄欢,要分开他们,
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呢?犹自迷糊的常弄欢常有弄不清楚身在何处的错觉,头昏脑胀的一阵目眩,依稀她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明明被迫去参加一场音乐界盛会,与会人士不断向她身侧的男子敬酒,而她也不能免俗地一小口、一小口予以回应,最后到底喝了几口,恐怕只有胃知道。
很奇怪的诡谲,两个月前的坚持到哪去了,她还是冠上了东方妻女人的头衔。
在无人知晓她的另一个身份是「隐名」的情况下,受某人之累,她成了影剧版上的常客,标题是跃上枝头的风凰女,摆脱麻雀旧衣。
原本她渴望的是平静,可是却招来一连串的五光十色,连带着,销声匿迹的粽子亲属又再度将关爱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家里的电话都快灌爆了,她怀疑是否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是爱吗?
她一向最讨厌牵丝攀藤,一个人的生活自得其乐,从未想过会有个男人硬挤进她的空间,从此分享属于个人的孤独与寂寞。
她的时间一下子变得不太够用,以前悠悠哉哉的闲散日子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摆脱不了的嘘寒问暖。
刚开始真的很烦,玩起一阵子抓迷藏的游戏,我跑你追地累个半死,在无计可施的死胡同里只有竖白旗投降,她需要喘口气。
结果呢?她还是霉神缠身,看样子要倒霉一辈子。
「欢儿宝贝,睡醒了吗?」
一双温柔中带着刚强的手臂和甜得腻人的男音,同时抚上她娇嫩的身躯。
吓了一大跳的常弄欢由失神状态回复清明,条地睁大的美瞳充满不可思议,他几时进得了她的私人殿堂,而且光着上身只围着她的浴巾?
湿浓浓的头发已恢复原色,未干的水珠一滴滴地流人令人口水直咽的雄壮胸膛,不难想象浴巾下的身体是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