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名一个奏更是离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黑道份子,动不动就要揍、揍,万一不巧遇上大哥级人物,不被砍个七零八落才怪。
听来听去还是东方奏顺口,至少不会惹起争议,而且好骂。
「叫我莱尔吧!一头狮子。」想了想,他的名字的确不好唤。
「先生,二楼已经有头狮子了,请不要把我们这里搞成狮穴。」人家秦狮可洒了泡尿做记号。先入为主,后到者请排队,一山不容二狮。
「欢儿,你包得太密了。」反而包出她的玲戏曲线,更叫人心猿意马。
色狼。「我要洗澡,你最好不要偷看,小心眼珠子成窟窿池。」
插爆。
「我帮你洗,我有童子军徽章。」自告奋勇的东方奏兴致勃勃。
「我还有救国团团章呢!你当童子军未免发育过剩。」营养全集中在下半身。
常弄欢动弹不得,只有一双冒火的眼眸能与之抗衡,瞪得又大又圆,活像是胀气的河豚。
「我有没有说过,你有一对牛奶般白嫩的丰胸,一口含住刚刚好,香浓而有弹性。」他一脸好色地伸舌舔唇。
「放开你的手,我要洗澡。」她语调微闷,胸口热呼呼的。
「细致的腰肢宛如玉雕的柳枝,小巧的肚脐眼是人鱼眼泪化成的珍珠,吮入口中充满大海的气味。」他在读个屁诗,旱鸭子和人鱼是两条平行线。「关上邪恶思想,我不奉陪。」
肚脐和珍珠压根扯不上关系,至于大海的气味,全身都是汗渍的盐味,勉强相通啦!没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名作曲家无力地一喟。
读中文系不代表她热爱中华文化,当年的诗词歌赋已狠狠地摧残了她一次,她可不愿重来一遍。
「茂密的黑色丛林里隐藏着古老的宝藏,泅蜜的在并发出呼鸣的召唤声,充血的小花核是美丽的桃瓣……」他的眼染上深深的欲色。
「东、方、奏,你到底要怎么样?」太……太恶心了,她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是一首诗。
唇往上勾起四十五度角,他轻擦棉花般柔软的圆臀,「只是想赞美你而已。」
「少说花言巧语,适时的赞美是美德,过度的华丽词藻便是虚伪,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她像面粉团吗?搓援揉揉等着发酵。
「粘住了怎么办?我离不开你的身体。」他牵制住她的手拉开里被。
常弄欢绷到最高点的怒气朝他胯下一踹。「你去死啦!」
女人说不就是不,他是猪呀!听不懂人话。
「喔呜——你……你真的踢……踢得下脚……」好狠的女人,关系她一生的性福呐!
苦笑的东方奏夹紧双腿呼痛,纠结的五官沁出薄汗,眼底的深黯是措手不及,他没料到两人都发展至此还会突生变化,硬生生地让她突袭成功。
女人呵!是不可测的深湖。
看似光洁如镜不起波澜,引诱着岸边男女下湖嬉戏,水清得可见游鱼成群,碧波烟汤吸拥白云。一跃入湖中才知碧色骗人,冰凉透骨的湖水暗潮汹涌,水性不佳的初学者往往沦为波臣,任由湖底漩涡卷至千百涡洞中,从此一堆白骨不见天日。
「谁叫你满脑子全是黄色废料,自己清爽一身就不顾别人死活。」没见她难受得要命。
谁不爱干干净净见人?在历经战火连天似的一晚,她是腰酸脚酸背也酸,浑身粘答答得足以搓出一颗罗汉丸,通常体贴的男伴会先为女伴擦擦身,松松筋络。
而他呢?自私得只顾清洗自身,好像她是块脏抹布般掠着风干就成,不需要泡泡水滤干。
因此,不能怪她脾气捉摸不定,她已经够客气了,没让他一举断根。
「欢儿,以后请你有话好好说,收起你的快手快拳……还有如来神脚。」
他,受教了。她裹着垫被走向浴室。「我说了,可惜有人的理智集中在下半身。」
刷地,透明帘幕隔开一体成形的和室,平台似的磁砖由地板间升起,四成十尺见方,平滑的墙往下一移,一只芍药花形的浴盆逐渐拢合,大小刚好一人躺直的宽度。
东方奏见状惊奇不已,忍不住趋近一瞧,脑海中的欲望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心,赞许新科技的发明。
「你跟进来干什么?」猛一回头,放大的脸孔害她呛了一口水。
「好享受哦!我刚刚是用厨房里的水龙头洗呐!」
那是他找遍全室,惟一「正常」的家庭用具。
他甚至看不到马桶,用块净手的肥皂清洗全身,还得小心不让水溅到原木地板,洗得可谓惊险万分。
而她,小器地怪他不够温柔,好处占光了只想玩亲亲,根本是本末倒置的指控,她才是真正受到女王般呵宠的幸运儿,热气中扬散精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