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alpha给自己换衣服时,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信息素太多啦,我已经不疼了,没有那么难受的。”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里,病房里的信息素浓度还是一点都没有下降。
直到alpha接到紧急命令,不得不暂时离开他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
……
院子里堆积的木材快要成型为一架秋千了。
oga站在窗边,看着丈夫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甜蜜。
他推门走进院子,递给alpha一杯温热的杏仁茶,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汗,“休息一会儿吧。”
alpha喝了几口茶,拍拍自己的大腿,“音音,坐这里。”
oga侧坐在他腿上,倚靠着他的胸口,看到旁边放着几根绑木头用的绳子,便拿过来把玩。
他将绳子套在手指间,熟练地翻出一个降落伞的形状,给alpha看。
“砚行,你小时候玩过翻花绳吗?”
“没有。”
“跳皮筋和跳房子呢?”
“有看别人玩过。”
他眉毛微微拧起来,“那你小时候都玩什么?”
alpha想了想,说:“不太记得了,好像玩过陀螺,但没玩几天就被父亲没收了。”
“啊,好可怜……”
alpha笑了,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讲过自己,语气像是在心疼小动物。
他搂住oga的腰,低头吻住他。
冬季的午后,虽有阳光,但气温依旧接近零下,两个人唇边呵出的白气缠在一起,渐渐变得温热。
一吻结束,oga的耳朵有些红,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感受到了alpha的情动。他怕这样坐久了,alpha会累,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对方用双臂箍住,按回腿上。
“不准走了,”alpha捏捏他的指尖,带笑的声音扑在耳边,“教我玩一下套绳子。”
“那个叫翻花绳,笨蛋。”
他把绳子的一端套在alpha的小指上,掌心贴上去,和他十指相扣,两只手仿佛被重重连在了一起,分不开了。
……
梦中的场景快速更换,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在程问音眼前,他感觉自己被拽入了一个又一个的幸福漩涡中。
这分明是个美梦,可场景变换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这些都是过去式的,这些都是再也不会回来的。
于是他只能体会到加倍的痛苦。
半夜,程问音醒来了一次。
睫毛早已被眼泪糊湿了,他皱着眉,用力眨了眨眼,看到外公坐在床边。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外公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好像回到了儿时发烧的时候,外公守在他床边,用冷毛巾帮他降温。
“外公……”程问音开口叫他,嗓音沙哑,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外公托着他的后颈,喂他喝了几口水,然后给他盖好被子,掌心覆上他的眼皮,“睡吧,孩子,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