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蒋景彦愕然看着苏长夏,满眼不可置信,“你怎么会。。。。。。”
苏长夏无所谓一笑,“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一则因为事都过去,多说无益;二则我不是那种把伤口拿到明面上,去博同情的那种人,可现在,我想跟你说了。”
讲到这,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难掩痛楚,“我之前也不知道,人伤心到一定程度,心竟真的会死,不是比喻句,是陈述句。”
“那天你走后,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知为何晕了过去,还好我妈及时赶到,把我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晚半个小时,我可能就凉透了。”
“至于原因,医生分析道,大概是我把本该释放的情绪,骤然压制的太厉害了,直接反噬了”。
“如同一个玻璃瓶,盛满了滚烫的热水,你想要让它变凉,只要放在那里,等待时间,水自然会凉了,但如果你一瓢冰水,“哗”得当头浇上,瓶子便会当场爆裂。”
“我的心承受不住那瓢冰水。”
“其实我也没想到,我竟会伤心至此,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这是我之前心里最瞧不起的人设,拍戏我都不挑这种角色演。”
“现实中,却被自己打脸了,真的很不。。。。。。苏长夏,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如今再看到你,总会让我想起这件丢脸的事,十分难堪,所以,我并不想见你。”
听到这些话,蒋景彦垂
眸不语,整个人如同抽走了灵魂,只剩一具躯壳。
他喉结滚动几下,想说什么,却依旧沉默,在他左手边的裤子口袋中,还带着苏长夏当初给他的三百块钱。
他知道她从来心气高,不认输,分开那天,她甩给他三百块钱,一副拿得起放得下,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他以为,自己的离开也许都不值得她落泪。
当时,他能有多蠢,才会觉得苏长夏心脏足够强大,强大到不受任何事的影响。
现在,他明白苏长夏为何如此抗拒他了。
他当初差点逼死她!
过来好大一会,他抬眼看向她,沉了沉心,“我不说对不起,因为道歉没用,今后你若遇到事,我愿以命换命,换你一世安好!”
苏长夏不屑地笑了笑,“没必要,我要你命干什么。”
“我不打扰你,你想交男朋友你就交,你想跟别人结婚就结,我保你随心所欲!”
“你只要让我见你,能在不远的地方陪着你就好!”
“蒋景彦。。。。。。”苏长夏蹙眉,不可置信看着他,“你没必要这样,没有我的那几年,你依旧生活的很好,何必呢。”
“不,我生活的不好,”蒋景彦眼中泛着水光,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再次感受那份柔软的细腻,淡淡说道:“我们分开后,我没有一晚能自然入睡,我成把吃安眠药,酗酒、飙车,做一切让自己心脏爆掉的事,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拼命工
作,也是为了不去想你,就想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震慑任何人,来保护你!”
“即使后来我做到了,依旧无法在黑夜中感到平静。”
“直到又碰到你,知道薄荷是我儿子的那一天,我心中燃气希望,第一次不依靠药物睡着,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所以,当我误以为你结婚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了那个男人,哪怕被抓住,我也不怕,大不了以命抵命,反正,那种希望破灭,失去你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你刚才还让我交男朋友”,苏长夏嗤笑道,“那人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蒋景彦苦笑地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刚才你说我们分开那天,你晕倒在房子里,其实我一直站在门外,哪怕我回头看一眼,你也不至于命悬一线,如果你真的出事,苏长夏,我绝对会后悔的疯掉”。
“宋未晚说得对,喜欢一个人应该是让那个人高兴,不打扰,不纠缠,我现在无法做到放弃你,但我允你自由,不再干涉你了”,蒋景彦讲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无比的平静,平静地让苏长夏莫名害怕。
“我愿意做你永远的备胎!”
苏长夏望着蒋景彦,说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是假的,但也仅此而言,她的心早就冷了、硬了,最终,扯了扯嘴角说了一句,“谢谢!”
蒋景彦见她不信,也不再多说,垂眸淡淡笑了笑,转过话题,“你饿了吧,我
们去吃饭吧。”
之后,这趟旅程俩人再也没有单独在相处过。
苏长夏一直在看剧本,蒋景彦处理着公司的事务,只有小薄荷停不下来,热闹着整个机舱。
经过漫长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了,当他们走出飞机的时候,看到了蒋奶奶跟蒋老爷子。
苏长夏眼神一凛,望向了蒋景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