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拙劣。简植压根不信,“没有你怎么非要过来接我?”
“怕你不认识路。”
简植突然笑出声。
“你给我发了定位,陈医生,你忘了?”
“没忘。”他说,“那是向柯霖发的,我也没去过。你带我去?”
简植小小地“嘁”了一声。
今晚要见他的朋友,简植不可能打扮得太潦草,可也不张扬。
底妆清透干净,圆润的杏眼水亮,她只用眼线笔简单地描了一下轮廓。睫毛下的那颗痣点缀在薄薄的皮肤上,无端地勾出一丝媚态。
陈铎的喉结无声地动了动。
他今天戴的还是那副银丝绞的眼镜,薄镜片后是他没什么波澜的瞳仁,深邃、黑亮、清冷。
眼眸垂下来时,总有一种深情又寡冷的矛盾。像是可以亵渎的神,让人有攀上去纠缠的欲望。
大手扶上她的腰,轻轻一碰,她就软得险些站不住。陈铎只在她耳边问了句:“行李收好了吗?”
语气意有所指。他没打算只让简植这样简简单单地出门,家里该收拾带走的,他都想今晚就带过去。
昨晚简植睡得并不舒服,洗完澡后穿的是陈铎的衣服,踩的也是他的拖鞋。
这些东西她以后也可以经常用,但陈铎不想造成一种她随时都可以全身而退的错觉。
简植问:“会不会迟到?”
“让你朋友等久了会不好。”
“不会。”陈铎说。约的局本来就是在八点开始,向柯霖筹办这样的事儿最积极,时常早早地就到了。
其余人应该还在路上,陈铎自认为自己过去并没有多少朋友,所以要见的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
他无视了向柯霖那边的夺命催,抬脚跟着她迈进去一步,人贴着她。
这回他将脸埋进了她脖颈,简植还没来得及退就被他掐着腰抵在墙上。
他早就想亲她了。
舔吮的黏腻声溢出来,陈铎说:“接个吻的时间,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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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陈铎是第二个来酒吧的,一转眼又出去,说是去抽烟,结果这会儿还没回来。
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霍成他们几个人先到。
除了霍成,剩下那几个是陈铎在棒球社认识的,巧的都是大学校友,大家约着打球,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
向柯霖比他们都低一届。
这两年陈铎变了许多,和他们这帮人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除了向柯霖能天天见到他,其他人想见面只随缘。
如今时光荏苒,觥筹交错之后大家还能聚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