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说话?”
程怀礼看向远处,一片茂盛,翠绿葱葱,却透着一股阴森,死气沉沉,都死了啊
那树顿了一下,默了会,低低地说道,“从前有两位大人物下来,那时我才刚诞生,什么也不懂,他们倒是惊奇,说我难得一见。给了我些东西,让我能活下来。”
“就是这年月日就这样过去,只得我一树,也是十分孤寂啊”
寒魄草颇为感慨,带着些落寞。
说完,又严肃起来,“大爷,这些都是小事。那湖啊,寒的不行,这里的土地都被浸润了,万物都将湮灭,葬在此处。你屋里头那小姑娘,怕是也遭不住,凡胎肉体的。”
程怀礼收束回目光,看向这存在时间比他还久的树。
不知道这树说的两人有没有教过他一些人情世故。如果没有,那也是很厉害了,居然能想到诱导他。
他倒也没有拆穿他,就着他的话往下说,“嗯,那如何是好?”
寒魄草颇为得意,认为对方已经傻傻地落入自己的圈套,“那湖啊,虽然说过寒,但是你能拿上我的一些部位,也不是不能下去。我只能感觉到那中间有极大的怨念。剩下的我也不知道。”
程怀礼思索了一下,只问了一句,“凡胎俗体待在这地方,会怎么样?”
“会死呗。能怎么样,这里除了我,没有任何活物,你不也能看的出。”寒魄草不似刚才那样惺惺作态,倒是显得风轻云淡。
“待在这的时间越久,这些看不着的寒气就会侵蚀到身体里,别说只是凡胎俗体,就是金仙来,也得葬在这。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一举一动,似乎都被冻结,被僵持,被束缚。”
“最后变成无法思考的东西,没有思绪地永远留在这。”
这树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箴言。
最后大吼了一声,“反正你不去那湖里的话,你两都出不去,就都等死吧!”
看着这寒魄草情绪起伏跌宕,像个孩子一般,程怀礼眼中流露出笑意,“我会去的。你放心。”
程怀礼从屋外踏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冷飞白松开紧绷的肉,大口喘息。
她刚才尝试屏住呼吸好几次了,也没感觉到什么气啊,什么灵啊。
倒是快把自己憋死。这样的自己真的是仙门中人?
她对此抱有十分的怀疑。
“你在做什么?”
程怀礼不动声色,看了眼她,都憋到脸色通红了。
冷飞白感觉自己有点渴,但是屋内没有水,只能咽了咽唾液,尝试缓解一下自己的干燥。
“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
她也无法,刚才她出去看过一圈,很大的一个地方,静悄悄的,风声吹过来,呼呼作响,明明到处都是树木,而且看起来长势大好,却有些诡异,带着点阴森,硬是把她给吓回屋里,中途还摔了一跤。
就这一跤,摔的她手疼脚也疼。
仙门中人,就这身体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