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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过手(第1页)

导航显示步行需要十五分钟,打车可以缩短一半,但戚述想了想,没有拦住路过的出租,慎重地往前迈了一步。江知羽身不在前线,心系实时战况:[他找你了么?不会放鸽子逗你玩吧!]他深思熟虑地防了一手,但是事态凶险超出想象,自己低估了亲爹的恶意。戚述看他焦灼,掩饰地说:[刚分享完位置,我正在过去。]江知羽竖起耳朵:[去哪儿啊?]戚述持续含糊:[离饭店不远,老丈人态度很积极,我俩准备打破隔阂,面对面火热交流。]江知羽:[那还好,你别看他说话呛,之前做事更过火,上了岁数已经改过不少了。]慢慢走向目的地,戚述请教:[他年轻的时候怎么样?]江知羽:[高中有学长很像混混,踢足球故意撞我,嘴上也不太干净,当时我好像有点擦伤。]戚述有话想说:[于是你爸对他挥出了拳头?]江知羽:[啊?我爸不打人,他嫌揍小毛孩很跌份。][校方想和稀泥嘛,他直接没再找教务处,雇了两排保镖放学堵门,看着就像黑手党团建,给学长当场吓跪了,从此夹着尾巴做人哈哈哈。]戚述:“……”等等,这个馆子总共多大面积?群殴的话是否人山人海?他看到店面的牌子,上面写着泰文,接待的老板是典型的东南亚面孔,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店长表现得非常客气,撩开过道的布帘:“江总还没到,您先进里面等着吧?”之后走到更衣室里,他拿出拳击手套和绷带。“看您的胳膊应该练过,学过搏击么?这是为了保护您不会被挫伤,从手指到腕部需要缠紧。”戚述接过东西:“我有时候会玩花剑和佩剑,这些还是第一次碰。”店长朝他笑了笑:“怪不得,花剑讲究战术,佩剑需要灵活,竞技这种东西触类旁通。”戚述暗自扫了眼门口,打听:“江先生经常过来么?”“熟客啦,小孩回国工作了,他下班以后没事做,就到这儿打发点时间。”店长道。“我总说呢,他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跟小孩回去呗,不过他觉得儿子长大了用不着管,离得近还容易唠叨,那句话怎么讲来着,距离产生美?”这么说着,店长摇了摇头:“没老婆嘛,儿子就是半条命了,其实他之前忙着赚大钱,这两年才有空来打拳,说运动能预防阿尔茨海默,不让小孩以后操心。”以江锦昆的经济条件来说,别说缓下工作节奏了,他早就可以急流勇退,然而他近些年依旧把持重要业务。江锦昆的物质欲望非常低,如今还在努力打拼财富,肯定是想给江知羽多留些积蓄,在他护不住的时候,帮他的孩子抵御风险,一直健康顺遂地体验世界。连同隔三差五来费劲锻炼,江锦昆也是到了一定阶段,开始格外注重身体,不希望小辈为养老挂碍。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戚述明白这点,面对江锦昆的刁难和戒备,从头到尾没有怨言。不过他绑完了右手绷带,觉得自己的人生来到了十字路口。收着力道一退再退,好像有点颓废,江锦昆会不会以为他很怂?反而对他的印象变差?但是真对江锦昆出手,这又怎么可能?横竖属于断头路,戚述悟了,对方心知自己要来表态,下围棋可以让子,打高尔夫可以让球,这些都太便宜了他,而在这里想让手就只能挨打。当他一边神游一边弄好粘带,正巧江锦昆也到场了。对方不再像上午那般西装革履,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很熟练地做好全套准备。“你去抽一根。”江锦昆走去擂台,给老板递了红色万宝路。老板识眼色,把这片地方让给两人,然后戚述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做完,他余光瞥见一抹动静,敏捷地侧过身后撤,堪堪躲过了攻击。厉风几乎是擦着脸颊刮过,戚述说:“伯父,我这趟其实想和你坐下来谈谈。”江锦昆道:“见了你手痒,我怕是没耐心听你讲话。”“我们有很多误会。”戚述趁机开口,“工作要考虑很多东西,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谁和我不是同个立场,我就要让他出局,可我也知道对待感情越纯粹越好。”江锦昆说:“漂亮话说得那么简单,你做得到么?你有种跑到我面前做演讲,也就是仗着江知羽胳膊肘往外拐。”这么说着,他再磨了磨后槽牙。“对,你们继续瞒着我都无所谓,我不可能强制拆散你俩,但被我逮着了,还要我祝福,你做梦比较快。”他这么说着,看戚述在思索如何回答,往前一个滑步,一个左刺拳后又是攻势汹汹。戚述的重心很稳,再度迂回地躲闪,这次江锦昆却没有立即收住,反手一个摔角就要把人撂倒。砰。戚述自我束缚着没有反抗,后背砸了下弹性的台面,眼看着江锦昆嗤了一声,他双手绞着对方胳膊,将人也带倒在了垫子上。“请放心。”戚述找机会说话也吃力,“我明白你的顾虑,你不能认可我也很正常,只是我想争取一些转变。”在职场上针锋相对过,江锦昆本就对他有诸多提防。现在要对方接受自己和江知羽的关系,除非江锦昆对江知羽没那么上心,否则一时半会绝对不可能松口。即便戚述再如何示好,许多东西需要日积月累才能完全验证,戚述了解这点,没有抱太多想法。他单单是过来再度表态,希望江锦昆可以因此打消一部分疑虑,这次出面哪怕无济于事,也好过沉默地逃避冲突。江锦昆说:“你没让我儿子一个人担着,确实不是在和他随便玩玩,可现在这么笃定,以后呢?你对他做了承诺,能保证以后那么多年都能顾着他么?”他冷冷道:“你身边有那么多例子,一个两个的连自己都顾不好,松晟并购的一把手去了哪里,你能讲出来么?”那个人近年的去向神秘莫测,实际上大家心里有数。之前行业风口,一个著名的老鼠仓就是他亲手设计,最聪明的头脑追逐着最刺激的回馈,盆满钵满的同时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下落不明多半是被寻仇了。因为各种派系权衡,松晟密而不发,公事上把他彻底架空,权力集中在戚述的手里。戚述看向江锦昆:“我不会那样做。”

“我五年前见他的时候,他也规矩得很。”江锦昆说。“你们这个圈子的欲望和无底洞一样,钱和权么,永远都嫌不够,从上到下的评价体系就是拿收益说话,你的野心难道比他小么?”他一边问,一边站起来变换步伐,朝着戚述做了两次勾拳。戚述抬起手肘挡了下,平衡被几次切击打断,不禁有些踉跄。“有些人守规矩,是他本来不成气候,以往没出格的本事,一有条件就会很轻易地打破原则。”戚述说。江锦昆说:“你现在也跨进门槛了。”“是,前不久有个抄底,有人让我一起做局,说实话早个三年,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心动。”戚述坦白着,再道:“但我被问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要答应。”这不是被一把手的后果震慑,他远比对方更有天赋,只要做得足够巧妙,有的是办法规避危险。出手的报酬就是天文数字,然而他无动于衷。“我以前很想证明自己的价值,的确,怎么升职都不够,我想在事业上拿更多东西,不然人生多无聊,什么都没有,赚多了还能数钱玩。”曾有人对他的履历开过玩笑,背景和轨迹简直为高智商的亡命之徒量身打造。六情缘浅,独来独往,满心往上攀登,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就像永远保持饥饿的人以此为食。“你胆子还小是吧?”江锦昆说。戚述说:“接到消息的时候,我在苏州,刚和听完江知羽评弹,奶奶在家里翻东西。”没想到两人已经去过家乡,江锦昆不紧顿了一下,再听到戚述往下讲。“她邀请我一起看相册,当时我已经把做局的拒绝了,那个人又发来好几条,妨碍我找绒绒的旧照片,现在他还在我的黑名单里。”话音落下,江锦昆想说他不知羞耻。“我是一直很难满足。”戚述抢先道,“不过在江知羽身边,我已经没有别的遗憾了。”他想长久驻留,其他的与之相比,仅仅是海市蜃楼。江锦昆瞳孔微颤,给他来了个背摔,终于能够抽手应声。“年纪还轻就那么肉麻,准备膈应死谁?”·江知羽扒着窗户,望见远处太阳刺眼,戚述那边还没有新消息。他很想和戚述黏一起,但如果被江锦昆看到,估计是火上浇油,更加不会消停。江知羽因而克制着,如今实在忍不住,再次给其他长辈拨去电话。他道:“叔叔,我爸饭局之后去哪儿了,你知道吗?是在哪家咖啡厅呢?”长辈道:“我送你爸回了趟律所,他去休息室换衣服拿东西,那架势是要去拳馆夕阳红啊。”江知羽:?他不由地迟疑,继而翻看戚述的回应。态度积极、打破隔阂、火热交流……合着他俩斗殴是吧?!江知羽这下没办法再空等,向叔叔问过方位,立即开车赶过去。老板支了个躺椅,靠在收银台前昏昏欲睡,瞧见江知羽急匆匆进门,急忙摆着手阻拦。“哎,我们这儿今天下午包场了!”他解释,“没预约的不要进,里头有事儿呢。”“包场的是我亲爹,挨揍的是我男友,我抢救病号人工呼吸。”江知羽道,“他们在几楼?”老板被噼里啪啦砸了这么几句,脸色变得非常精彩。面对老顾客的小孩,他没再拦路,也不敢凑热闹:“四楼有擂台,你上去进门左拐就是。”看着江知羽往楼道跑,老板惊魂未定,补充:“医药箱四楼就有!”前台一阵喧哗,楼上的两人氛围安静,尚不知道江知羽来了。江锦昆看戚述摔在地上,全程束手束脚,想着再为难下去也没意思。宣泄完胸腔内的这股气闷,他就势作罢,往戚述那边走了两步,弯腰想把人拉起来。戚述也别扭地动了动手指头,似是准备等江锦昆伸出手,自己就顺着台阶下去。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打断了他俩的酝酿,戚述和江锦昆一起顿住。紧接着,他们齐齐循声望去,江知羽爬完楼梯有些累,扶着墙壁缓了大概五六秒。他又朝他们直起腰杆,在口头上大义灭亲。“爸,你再打他我要报警了!”他见戚述居然躺着,不禁蹙起眉。江锦昆见不得白菜跟猪跑:“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两招,他喘气还没你厉害,你心疼什么?”江知羽半信半疑,快步来到擂台旁边,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切换。江锦昆恨铁不成钢,干脆不去扶戚述了,省得他俩以为自己默认了这门亲事,回头在飞机上开香槟。“你痛不痛?”江知羽没目睹过程,担心戚述有内伤,没有直接拉人,而是半蹲在旁边仔细地打量。戚述言语轻柔:“你别怕,你爸收着力道,我没有受伤。”闻言,江锦昆在心里说,儿子找的对象勉强还算懂事。随后他看着江知羽朝戚述点点脑袋,小心翼翼地架着人站起来。戚述捂了捂上腹,很轻地闷闷吸气,江知羽捕捉到细节,桃花眼就苦恼地朝自己戳过来。江锦昆:???自己压根没打过那块地方,戚述在演什么?果然江知羽昨天装可怜,就是被男朋友带坏了?!这个小子怎么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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