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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看迷>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 > 白玉京(第1页)

白玉京(第1页)

从玄武城到承天剑宗所

王的白玉京,一

路御剑疾驰,

昼夜不歇,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但裴九徵虽然也有事要回宗门处理,却也没有那样着急,因而行程并不是很紧张,在不拖延耽搁,同时也保证必要休整的情况下,在第六日的晨间,一行人终于接近了承天剑宗

所在的都城白玉京。

路乘站在云舟二层的露台上,把脑袋探出去,朝下张望,透过重重云雾,他远远可以看到下方一座规模并不输于玄武城的宏伟都城。玄武城地势平坦,幅员辽阔,城外周边数百里,都是大片

大片的适直居住的平原,但白玉京则不然,山脉绵延起伏,峰峦叠嶂,路乘从空中俯瞰远望,感觉大地就像老叟脸上的褶皱,整个城镇就没有个平坦的地方,而在这些错落交叠的山脉丘陵中心,还有一座格外高耸的山脉,峰顶犹如利剑般直插云霄,甚至比路乘眼下乘坐的正在云海中穿行的云舟渡还更高耸几分,巍峨如承接天地的天柱,难以看到其尽头。论繁华,白玉京大抵是比不过玄武城的,这险峻的地势就注定了它不会

是个便于贸易来往的枢纽型城镇,不过它同样有其独特的风光,整座城市依山而建,傍水而居,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于山脉平缓处,又以无数桥梁和隧道将其连接到一起,比之玄武城更多了几分巍峨奇险的宏大气魄。也不知这城中有什么好吃的。路乘对一座城市的关注点向来都是先从吃开始,玄武城有其特色的春生海棠糕,想来白玉京一定也有类似的特色点心的吧,说来杜子衡他们之前还答应他来这里一定会盛情招特他呢,他现在来倒是来了,只是换了副模样,似乎也就不太好去讨要原本该有的招待了。但是也不要紧,他有哥哥在。路乘还没去跟裴九徵说自己的想法,裴九徵就已经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般,来到他身后,含笑说:“你想去城中逛逛?”路乘把脑袋缩回来,开心点头。

“门派中有些事情,等我空下来再带你去,好吗?”裴九徵温声跟小马商量,虽然以他的地位和实力,本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他行事时素来也不会考虑旁人的意见,但他此刻问起小马是如此自然,像是生怕对方不高兴一般。好吧好吧。路乘大度点头,又靠着哥哥一阵贴蹭。

裴九徵配合地给他摸毛,一人一马相处得分外和谐友爱。

在下方甲板的卢新洲见着这一幕,不由撒了撒嘴,这匹马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瞧瞧他在自己面前和在师尊面前那两副面孔,这匹马也就毛是白的,心跟蹄子一样黑。他师尊也是,素来明察秋毫,不会为什么宵小蒙蔽,在玄武城时也是早就看出顾今朝有问题,怎么就在一匹马上栽了跟头,要不是笃信以他师尊的实力不会中什么幻术,他简直要怀疑这匹马会什么迷魂术了。“这匹马莫不是会什么迷魂术吧?”郭朝阳显然有相同的想法,他在卢新洲旁边小声嘀咕,随即又自我否定道,“不应该啊,师叔他这么厉害,怎么会中这种伎俩?”“什么伎俩?”杜子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把正在说马坏话的两人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小马来了,他们要挨踢了呢。杜子衡看着这两人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惊慌模样,莫名其妙,因为之前的蛊毒,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休养,上云舟渡后也是一直在船舱中打坐,是以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却也从郭朝阳和卢新洲身上新添的擦伤痕迹看出了些异样,问道:“你们怎么了?”他第一反应是被小马踢了,毕竟卢新洲被踢也不是一次了,但随即又觉不对,这痕迹不似马蹄踢伤,更像是跌倒磕伤,可是卢新洲都元婴期了,怎么会好端端地跌倒呢?而且郭朝阳身上也有类似的伤痕,细看还能发现两人的伤处竟然还颇为对应,简直像是两人互相把对方绊倒了一样。“没什么,只是为了守护人类尊严留下的小小勋章罢了。”

卢新洲高深莫测。

“是的,就是这样。”郭朝阳同样高深莫测,连连点头。

“啊?”杜子衡满头问号。

又行驶一炷香后,云舟渡飞过下方热闹噪杂的闹市城区,径直来到城中心那座最高耸的山脉,路乘远看时觉得这座山脉奇险非常,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但来到近处时便能发现山峰中也有几处平缓

宗的山门便建在这些平缓谷地中。

云舟渡在一处像是广场一样的宽广平台上缓缓降落,两名在此接应等待的弟子上前行礼道:“师叔,掌门和几位长老正在瑶光阁等您议事。裴九徵颔首道:“我稍后便至。”

他转过身,摸摸刚刚从云舟渡上下来正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小马,温声说:“我去办些事情,你先在门中四处转转,如何?”路乘点点头。

“新洲,子衡。”裴九徵叫来两人,吩咐道,“你们带他四处转转,熟悉一下门派。

“啊?”卢新洲一懵,他倒是带过不少刚入门的师弟师妹,而入门第一件事就是在门派四周转转,了解一下各处宫殿的用途和位置,但这是一匹马啊!马也要走这个流程吗?话说他师尊到底把这匹马当成了什么啊?难不成是他新的小师弟吗?“是。”杜子衡也是有些意外,但

还是应下了。

裴九徵特意叮嘱:“山路陡峭,不要让他太靠近崖边,注意安全。”

“。。。。。卢新洲内心凌乱,心道该注意安全的是他吧,这匹恶马说不定突然来一下就给他踹下山了。果不其然,裴九徵刚走,小马就换了副嘴脸,刚刚还乖巧又听话

则高昂着头,明明他的身高还不到卢新洲胸口,但看着卢新洲时,愣是看出了几分居高临下的鄙夷,他蹄子点了两下,像是在使唤仆人般使唤卢新洲带卢新洲拳头捏紧,无能狂怒。

“你想先去哪儿?”杜子衡友好发问。

路乘用蹄子比划,杜子衡自然没有裴九徵那种读马能力,不过他猜测着说了几个地点,并且根据小马的反应最终确认道:“你想去膳堂?”“可是膳堂在山下,只有还未筑基的外门弟子需要饮食,山上的都是筑基以上的。”杜子衡道,“下山的路很远,你确定要去吗?”他们现在的位置不在峰顶,但也在抬手能摸到云气的高处,路乘遥遥看了眼下山那曲折漫长的路线,立刻歇了心思,他不高兴地撇起耳朵。“不过山上有种植灵草的灵草田,你要去吗?”杜子衡又道,在小马开心点头后,他不由想,一到地方就先找吃的,这作风倒是颇似某位故人呢,而且其他很多方面也有点像,就例如不高兴就撇耳朵的小动作,也例如有事没事往人怀里倒的动作,区别大概就是路乘倒的是商砚书,而小马倒的是裴九徵。真是越想越像,简直让他在某一刻生出小马其实就是路乘变的的错觉,但是怎么可能呢?杜子衡按捺下自己这离奇的想法,尽责地开始带路,同时也顺道介绍着沿途所经的宫观。路乘在山中四处游逛着,到底是正牌的剑宗,山门占地的广阔以及宫观的华丽都远不是之前那座无名山随便搭的竹屋能比的,他逛了一个多时辰都还没有逛完。

不过,在西侧的一座奇险山峰,云雾环绕的瑶光阁中,裴九徵倒是已经结束了会议,跟孟正平并肩走在用法术搭建的悬空栈道上。修至化神期之后,身体易经伐髓,脱胎换骨,无论年龄几何,外貌上基本都很年轻,但孟正平继承掌门之位时自觉太过年轻的相貌总是显得不太有威严,而且他本身性格也不似裴九徵那般疏离冷淡,自带一股不敢让人造次的气场,因而为了树立掌门威严庄重的形象,他常年蓄着长须,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成的中年人。

虽然这举动的效用存疑,像他那小徒儿郭朝阳就总跟他没大没小的,不过多年来孟正平却也习惯了如此,他此刻一边捋着胡须,一同裴九徵

说话,语气颇有些忧心忡忡:“翳化的玄武虽然被封印住,但阴翳已经形成,你布下的法阵短时或许无虞,可随着阴翳越积越多,迟早还会有再泛滥的一天,唯光音天经可以真正度化苦海,可是圣兽麒麟此刻又在何处呢?

“玄武城已经在全力搜寻,同时也传讯于各大仙门,若有麒麟现世的消息,会立即相互通传。”裴九徵道。阴翳泛滥并非玄武城一城之劫,苦海一但成型,便会蔓延向四方大陆,或有快慢先后,但最终无人能够逃脱,因而所有仙门都对此事非常重视,势必会不遗余力地寻找圣兽麒麟的下落。“希望能够找到吧。”孟正平忧心不减,他道,“我真正担心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此次玄武城之祸,萧放才是真正祸首,他向顾今朝索要天阶法宝是假,想在地眼中实验如何控制阴翳才是真,阴翳何等危险,他要这力量到底是要做什么呢?”孟正平看着裴九徵,忧虑道,“师弟,我只怕他是冲着你来的。”魔域之中萧放已经是至高无上的魔尊,伏见殷槐等人皆不是他的对手,而在仙门中,也没有谁敢说一定能胜过他,只除了裴九徵。也只有渡劫期的裴九徵需要让萧放借助阴翳的力量,否则他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孟正平说是只怕,但其实一切几乎是确定的,萧放就是冲着裴九徵来的,只有裴九徵让他无法战胜,也只有裴九徵让他有这种不惜代价的疯狂。“无妨。”裴九徵敛着眸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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