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跟个鬼一样,没有一个人看见他,包括溯。
他站在训练室门口,看见溯在训练,想着不能打扰到溯,找了个角落窝着。
只是他没经验。
不闻从来没有进过训练场,他不知道自己身边那个原型仪器就是检测异能威力的靶子。
脸盆大的火球擦着不闻的脑袋飞过去,不闻没事,但溅出来的火星子把不闻带来的画册给烧了。
还有一号实验体的头发也被撩着了,幸亏火元素中的灵力和溯同源,溯及时撤回灵力,不闻才得以保全自己的头发。
之前只有小肉球团子哭过,不闻是从来不哭的。
哪怕那些研究员当着他的面,骂他是个废物,活该被天命丢掉,不闻也不哭,等着研究员骂完了,还能继续面不改色地画他的画。
要不是在被骂的时候画画会被添上“态度不端”的罪名,辛辛苦苦画了半天的画被撕掉,不闻还可以一边被骂一边画。
两边都不耽误。
但现在,头发被烧的一号实验体哭了,哭的很伤心。
他也不像其他那些小孩一样嚎啕大哭,哭声尖锐到能把房顶掀起来,一号实验体还是要脸的,站在那里无声的哭,看着对面的便宜弟弟。
也是火球的发射者。
等到被异能扬起的余波散去,研究员才反应过来训练室有人闯入。
被烧了小撮头发的小只实验体站在那儿,手里攥着死无全尸的画册,什么也不说,只看见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不得不说,天命的基因是真不错,就算是他众所周知的废物儿子也完美继承到亲爹的貌美皮相,年纪又小,白嫩嫩的一个糯团子站在那儿。
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人类很容易对好看的同类幼崽抱有好感。
一个年纪较小的女研究员实在看不下去,走到实验体身边,柔声安慰道:“怎么了?”
不闻看了一眼黑着脸的便宜弟弟,觉得自己回去会被骂,本来不哭了,现在又哭出来,甚至开始哽咽:“画烧掉了还有头发。”
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
研究员没怀疑不闻的说法。
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想法,八成是被异能吓到了,于是在心中更加笃定一号是个小废物的结论。
不闻被研究员哄着,第n次被关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