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琥珀身躯一挺,认真思考起来,「明天!我明天就去找个营生!」她要努力赚钱养他,用最好的把他供起来!凌琥珀这辈子除了祭品和零用钱没自己赚过一分一毫,吃米不知米贵,想得也简单,满心满脑要给凌云用最好的娇养起来。傻丫头压根儿没想过,其实这就是凌云这些年为她做的。凌云笑了起来,忍不住身子轻轻向後靠,一手搁在扶手上支着太阳穴,维持着让她跨坐在他腿上的姿态,任午后斜洒进圆窗内的阳光兜拢他周身。就像过去无数亲昵却习以为常的点点滴滴,填满他和她俩俩相依的每一刻。这副美男浅笑凭栏杆的画面让凌琥珀简直傻了,呐呐半天没找到声音,好半晌才红着脸道:「要……要怎麽讨你欢心啊?」这丫头怎麽没想过角色颠倒过来,一切好办呢?但凌云又觉得她苦恼要怎麽讨他欢心可爱得很,於是微笑道:「你觉得做什麽事情能让你开心?!」凌琥珀嗫嚅半天,矜持或含蓄她根本学不来,憋了半天涨得小脸更红了,最後索性身子无赖地一软,趴在他身上,「这样!最开心!」她八爪鱼似地抱住他,还扭着身子蹭了蹭。凌云只得握起拳头掩饰扩大的笑意,然後顺着她的话,认真地点点头,「那就是了,要记得,每天讨我开心。」「真的吗?」凌琥珀抬起头,大眼兴奋得光彩闪烁。凌云嘴角噙笑点点头,「还有,」他坐起身,又勾住她的下巴,「像这样。」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尽管这麽多年来,在睡前,在安抚她,奖励她时,少不了要这麽亲一下,可凌琥珀还是会晕得乐呼呼,半晌缓不过来。但这次他的吻很快又落在了眼睛,鼻子,脸颊,耳朵……然後来到嘴角,不自觉地鬼迷心窍,没了一开始存心逗弄的气定神闲,流连在她唇边再舍不得离开,最後魔怔了那般以舌头撬开她的唇。如果只有愧疚,如果只想留着「容器」在身边求心安,这个吻会不会让他连呼吸都有些颤抖?会不会暗地里期待这麽久?究竟是何时把心魂都赔进去?她幼小的外表让他几乎无情地掐断自己所有可能的慾望,连她已经成长如花开正盛,他都有些恍惚不真实。但是,每一个觊觎者,每一个想从他身边抢走她的人,都在挑战他的底限。凌琥珀这才明白他过去吻得有多隐忍,多含蓄,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随之而来的是急切的纠缠,总是让她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多了一股情漾的热切,她张手抱住他的颈子,身子忍不住往他贴得更紧。「唔……」身下明显的异物引起她的好奇,一手忍不住往下探。凌云飞快抓住那只会把最後的隐忍推倒的手,艰难地退开她的唇,藤过她被吻得银亮的嘴角与下巴。凌琥珀恍惚地看着凌云额间和眼角浮现的红色印记,在那张意乱情迷却禁慾的脸上,无比诱人,简直摄心夺魂,她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学着他对她的亲吻,吻他眉心的图腾,吻他的颊,吻他的唇,学他大胆地与她唇舌交缠。她感觉到他身子越来越紧绷,臀下的异物也越来越坚硬。凌云这回得抓住她的两手,凌琥珀感觉到他的压抑,其实是他的放纵,放纵自己任由她小小地撒个野,最後简直自虐那般地由他结束这个就要燎原的吻。几下深呼吸,额间红痕已经淡去,凌琥珀有些不满,在他身上挣扎,凌云却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一手抚着她红肿湿润的唇,然後顺了顺她额前颊畔的发丝,整理她一身动情的凌乱。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在自己把琥珀的求亲者冷落的同时,把她吃乾抹净。但他又希望自己是个不靠卑劣手段,也能得到她全心爱慕的人,尽管在两人相遇的那一刻就似乎没有这种可能。凌琥珀嘟囔着抗议,凌云乾脆把她变成小奶虎,抄起罗汉床上搁着的小毯子,把还想扑到他身上黏腻一番的凌琥珀,密密实实,整整齐齐地卷成了小奶虎卷饼。嘤嘤嘤……被卷成卷饼的小奶虎连挣扎都有困难,凌云把她往床上一放,让人进来重新收拾桌面,送上新的茶水。至於他,恐怕需要去冲个冷水。凌琥珀和双生子见识到了那盐帮少帮主的无耻,自然恨t得他快滚蛋凌晶这边还在想是不是该和长辈告状?凌云这边则听说盐帮不情不愿地在茶庄安顿下来,立刻便只身前往「接见」。这当然不表示他重视这些贵客,相反的,他只是为了让他们尽快滚出霞城。所以他出现在这儿。「凌大公子……」短短四个字,从愤慨到魔怔,最後痴迷地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