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想,这老板娘大概觉得:也许今晚,也许明日,他就要伤重不治了,所以根本不想收他!
他直接靠坐在椅子上闭起了眼:“好,那我就在此处等他。”
满县城,也就这一家医馆离他最近,换一家?他还真不一定有命换。
宋瑶珠急了,在这等怎么行?万一死医馆里,多晦气啊!
柜台里的小伙计似乎也懂了老板娘意思,当即出来唱白脸:“我们这里不收住馆病人,而且,你这病治起来贵,你治得起么?”
“哦,原来是怕我没钱付账。那你早说啊。”楚黎气定神闲道。
其实,早在宋瑶珠给他望闻问切的时候,楚黎就已经动左眼看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一会儿肯定能让人就范。
小伙计很不爽楚黎盯宋瑶珠时,那种恨不得眼珠子都黏上去的眼神,凶巴巴道:“早说晚说你不都付不起?滚!”
说着,就要来拖楚黎。
楚黎虽然受伤,但这具身体的基础武力值还是在的,他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力一推,伙计就踉跄着退出十来米去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一支足金桃花簪够不够?”楚黎嘴角勾起了一个冷淡又邪气的笑,揉了揉热的左眼,一字一句道:“簪尾还正好刻了‘瑶卿’,不知道老板娘有没有兴趣?”
“瑶卿”二字,像两根钉子一样把宋瑶珠定在了原地,她猛然回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楚黎。“此物在你手里?”
楚黎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动左眼看到的香艳场面大概率有用!
这医馆的老板娘宋瑶珠有个情郎。丈夫前脚出门,后脚她就跟情郎鬼混去了,鬼混的时候,头上就戴着那根刻了她名字的金簪。
在楚黎看到的画面里,野鸳鸯幽会时过于忘情,金簪就被颠得落进了枯树的树洞里。树洞又隐蔽又深,自然是不好找。
但如为此一来,簪子可不仅仅是财物这么简单了,那还是通奸的罪证!
楚黎都不用翻原主的记忆碎片,也知道在这样一个封建时代,有妇之夫与人通奸那是要浸猪笼的。
楚黎端起大爷样儿,勾唇道:“把伤给老子治了,药都用上好的,老子就把东西给你。”
“我看你是纯找死!”伙计爬起来,又冲上去想把楚黎丢出门。
“小陈住手!”宋瑶珠赶紧制止,态度改了一百八十度,“黄金值钱,楚爷这伤我治了。小陈去取药吧。”
顿了顿,她忽然又道:“楚爷这伤处理起来颇为复杂,今日怕是接不了其他病患,你去挂牌打烊。”
她说这话的时候,楚黎那烫的左眼忽然一阵刺痛,他本来还以为是过度用眼的后遗症,揉了一下再睁开,他就看见宋瑶珠周身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红光。
他还以为自己揉花了眼,很快眼睛不适消失,但红光还在。而且只用右眼看,就没有这层光。
这什么意思?
楚黎的心紧了起来,隐约觉得这可能是左眼在给自己什么提示。
擦,这破游戏也太走极端了吧?为了完全沉浸体验,还真的一点提示和说明都不给,搞的他现在连自己金手指具体怎么用都不知道!
而这个时候,宋瑶珠已戴好手套,从柜台后端出一个托盘向楚黎走来,托盘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术刀。
楚黎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乡巴佬。且不说他这伤需不需要外科手术,这拿着刀也不煮水消毒就要用,哪是治病,分明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