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救他?”“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担保魔王一定会后悔的。”眼神中的坚定,好像这件事情他才是真正决定的人一样。“只能用你的血。”卡鲁直接说道。听到这样的答案就好像抓住了一丝救命的希望,抓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就是一扯。毫不犹豫的向自己手腕上划过,立刻两道血红带着拉丝的腥气,滴落在散发黑气的伤口上。伤口上的黑气却像受到了鲜红的干净吸引,聚合在一起,顺着血液的流动朝着另外的一个个体,侵袭过去。苏正阳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煞白了,唇色的煞白开始有了血色,看着他退去了危险的气息,司寒半睁的双眼,嘴角的一点点笑意也展示出来了。不一会儿,掉落的联系断了,伤口上的黑气不再冒出来了。恢复了鲜活的红色。同时,一阵直击魂魄的眩晕感,好像也打败了他的精神力,眼前慢慢的模糊,直至……陷入黑暗。他睁开眼的时候,他身边却是一片花海,排着一排排的桌椅,花海间,一条浅粉色的花路就在脚下,他随着花路的方向,踱步走过去,但是越走近在眼前的花台,感觉越强烈,一种混杂着心痛和不舍的复杂感觉,这种跟现场结婚的粉红气氛一点都不适合的感觉,好像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一样。只是这里空无一人的场景,真的很不适应,不知道是梦……还是某一段深藏起来的记忆……适应了疼痛的感觉,虽然还是得咬着牙,司寒终于清醒了,听着身下平稳的呼吸声,终于恢复正常的血色,好像这一切的痛苦都很有价值。虽然周围没有一点可以反光的东西,但是作为一个经常被疼痛折磨着的一个灵魂,他自己也猜的出来,自己脸上的煞白也没有办法掩饰了。似乎用了最后一丝的力气和能力,咬紧牙关奋力一挥,苏正阳便消失不见了。看完全程的卡鲁,看着气若游丝的司寒,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他的身边,司寒便倒在他如冰窖一样的怀抱中,就算倒下了,精神力强大如他,也不安分:“带我……去……找……他。”“你都这样了,还不安分,你要找那个老家伙?”卡鲁问到。司寒没有否认,卡鲁还能怎么办。只能带着他去找他要找的人了。卡鲁一边看着面前躺着的病人,一边看着自己怀里的那个苍白的面容,他感觉到自己到了目的地,强打精神睁开了双眼。“你,还是心软了。”司寒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躺着的那个人,“你……应该……感到……庆幸,你……有个……孝顺……的……孙子。”卡鲁看着他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抬起的手,他按住了。“你那么虚弱,我来吧。”“这……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不……不要……插手,放开……”卡鲁无奈的放开了他的手,纯粹的做着一个人肉架子。司寒的手终于艰难的举起到该有的高度,手中的黑气开始聚拢,变成一股黑气球,就像是宇宙中的一颗成型的星云,推入了病人的体内,看着黑气消失在了人体表面了之后,司寒彻底累趴下了。躺在卡鲁的怀里,任其摆布。只是,卡鲁表现出来的,只有保护欲,明明那个就是极具吸引力的个体,却偏偏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占有他的感觉,真的没有那么好受。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守护?可是,这里对他们只能生活在深渊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迅速的离开了那里。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那个墓室场景,他把司寒放回了矮桌子后面。平躺着的他,虽然还是那么煞白,但是,平稳的呼吸,证明了他可以挺过去。算计别人的人,大概也在别人的算计之内。黑衣人凭空出现,周围的寒冷更彻骨了一分。“果然,一切还是没有逃过魔王的算计。”“哥哥,他都已经,受到了惩罚,魔王不是要取他灵魂吧。”“放心,他毕竟是你的好导师,你没出师,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冰冷的语言,依旧是那么冷冰冰,“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恐怕魔王要借我的手来惩罚他,我也没有办法;魔毒他是解不了了,你最好提醒他,不要动情,别忘了魔王的契约。”说完之后,也不等回应,直接消失在冰冷的黑烟之中。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会慢慢出现一个忠犬型的情敌了,卡鲁的番外会在后面揭晓哦,他们的渊源其实还蛮深的,还想看到什么走向呢?评论告诉我哦(恶毒的后爸)正义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正义,来自于与众不同的眼睛;只可惜,人们却容不下与众不同。他睁开眼的时候,他身边还是那一片洁白的花海,一排排熟悉的桌椅,虽然是那么温馨的场面,但是却显得那么落寞,就在眼前的花台上,一个孤独的身影,面向四面八方,就好像在焦急的找着些什么,心痛如刀绞的感觉越发明显。“该死,心痛的毛病都要祸害到自己的梦里了。”司寒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中,但是奇怪的是回荡的声音却没有影响到面前花台上的人。心痛的感觉却令自己的感官感觉变得尤其强烈,一阵彻骨的寒冷向自己袭来,伴随着彻骨的寒气袭来的,还有一阵血腥的味道。这个味道,那个黑袍人,可是没有的,他究竟是谁?一样的黑袍从头盖到脚,一丝黑袍的秘密都没有泄露出来。但是脚下的部分却一直隐藏在挥散不去的血腥黑雾之中。心痛的感觉好像一副重达万斤的枷锁,限制了司寒全部的活动空间,仅限自己的视线可以触及那边的所有的动作。散发着血腥的黑袍向花台滑动过去,这个身影反而引起了他花台上的注意,不知道对面的一片黑暗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人类总是对黑暗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就算是作为人工培训过的警察,也无法完全适应黑暗的恐惧。惊恐而放大的瞳孔,却挪不动的身体,看见他的眼前逐渐蔓延的黑气,似乎与空气摩擦出了火星一样,开始燃烧了起来,在火光之中,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直径刺向眼前。巨大的刺激令他眼前一黑。尽全力的深呼吸,眼前的景象,终于恢复了熟悉的样子了,散发着温暖感的黄色天花板,背上温暖柔软的棉柔感,终于释放了他压抑和紧张,调整了几次呼吸之后,他直起了身子。作为警察的直觉,他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回忆的时候,左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就在握紧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看向自己的左手,昨晚左手的手掌上明明是有过一个伤口的,怎么,如今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如今,司寒在他的认知当中,迷雾感又深了一层。终于,司寒也咬着着苍白的嘴唇,醒了。身边守着卡鲁,终于看见他醒了之后,松了一口气。“怎么了,他不是说了么,你没出师,我就不会死。”终于,像适应了他的心痛一样适应了那种感觉,终于没有那么痛的感觉之后,恢复了往常在这个徒弟面前的淘气。“你是不是进我的梦里了。”说了一句很奇怪的没头没尾的话,却惊到了身旁的卡鲁,好像被看见了一些不应该被看见的东西一样。“我……”卡鲁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新伤上任,刚刚还在开着玩笑的的嘴角上扬又消失不见了,伴随着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声。提起手挡住了卡鲁伸过来顺气的手,“好了,去准备一下吧,生意要上门了。”话音刚落,墓室中,便回荡起那声清脆的铃铛声。卡鲁就好像受到大赦天下的人一样,立刻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门口中站着一个四处张望的身影,看着跟平常打烊的酒吧一样的配置,怀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黑色名片。在对着看眼前一般无二的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