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卡鲁关心的问到,黑袍人并不是司寒,而是卡鲁的哥哥。黑袍人把手中的那一个吊坠交到了卡鲁的手上。说道:“卡鲁,每一个出师的魔鬼,都有一个传统,是要佩戴自己师傅的魂玉,魂玉代表你成年了。”“哥,你的呢?”黑袍人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黑袍,自己的脖颈上也佩戴着一个魂玉,而这个魂玉则是像是一个透明的像是水晶一样的玉质吊坠,“我原来以为,他真的可以主宰世界,结果,却因为心软,放弃了他的宏图,他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还会用教会的教义来煽动人心,用种族来煽动人心,结果呢?换来了这样一个叫忏悔的魂玉。”“那这样算起来,司寒,比我们都幸运,连化身魂玉,都有人陪着。”卡鲁接过手中的“原谅”魂玉。“保管好它,这个除了是成年的证据,还是魔王血统的证明,周围觊觎着这个魂玉的,大有魔鬼在,以后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哥哥提醒道,便转身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拉回自己被吹掉的盖帽,重新恢复了散发的冷咧。卡鲁,看着哥哥的背影,带上了魂玉,眼神中的坚定,形成了。转身向反方向,离开了,而他去的方向,正是猎城所在,也许,没有了契灵人,人间也不见得太平。毕竟,有欲望的地方,就有契约生存的地方,而猎城,只是其中一个猎场,用灵魂来换取代价,你准备好了么?作者有话要说:全剧最大的糖来了,只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加了点玻璃渣。还是看着办吧,其实写完了,准备要开新坑了哦,继续支持我哟,或者还是会补充番外的话,想要我写那一些东西可以在评论告诉我哦番外2-回忆酒吧的桌前,总是可以在酒精的催化下,透露出内心深处的真实,乃至今生前世。酒吧全年无休,就算今天是团圆的节日。只是,今晚的酒吧,更加像是孤儿们的避难所,虽然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满脸对着笑容,但是转过头去,满脸的落寞,就会蔓延开来。卡鲁习惯性的擦着手中的玻璃杯子,可是,卡鲁的眼睛却扫过一遍,三三两两的客人,与没有在节日的时候,真的差很远。“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人那么少?”“今天,是人月两团圆之夜,人,都在自己该团圆的地方;只有我们这种被世界流放的孤儿,才会出现在这,抱团取暖。”司寒话都还没有说完,角落中传出了落寞而有克制的哭泣声,从声音中,听出了失去亲人的惨痛。“他家里是……死了人?”卡鲁表情突然不习惯的萌萌哒。“不是,看样子,他还没有适应被港湾抛弃这件事情;毕竟,这个圈子,有一条界限,那句话说了跟没说,就是明显的泾渭之别;刚刚伸脚踏过去,那会有那么快适应。”司寒脸上也没有了平时面对客人的那一张多情的笑脸,相反,声线中的语重心长好像在诉说一件很久很久之前的往事。手中的酒杯在放下杯垫的时候,终于慢慢反应过来的沫子终于沿着杯壁回归了它们画地为牢的地方。是啊,整个世界,谁不是在画着一个监牢,把自己锁在这个阴暗得晒不进阳光的角落,自以为安全的,躲在里面。苏正宇,一个原来生活在猎城周边的苏家大家族里面的其中一个很有地位的家庭里面,因为这样的家族地位,苏正宇家里面的结构和一般的大户人家没有什么区别,额,我说的是,跟古代深墙大院里面的那些大户人家没有什么区别。成本的家规厚厚的要全员传阅并背诵,作为一家之主的苏家主,自然在家里,具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威,因为他的上头还有一个古来稀的族长老人家。苏家主为了保证自己家正传血脉的权威形象,家规中规定了,家中的男丁必须强身健体,自行独立。连行为举止都被规定的死死的。在这样的家庭里面成长的苏正宇,却因为这样的家规,每每会被苏家主以不争气来评价他。甚至,还会在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还不如生一个女孩子,打拳习武,他不会,不喜欢;就喜欢安安静静躲在一边弄针线,弄笔墨,他还是不是个男人,这样子,长大了哪里还能指望他娶得了媳妇,延续我们家门的香火啊。”苏母在一旁顺着丈夫的气,一边说:“正宇,他生出这样的性格,由着他吧;他不是很懂事么,他被你一瞪,针线这种东西,都好像没有动过了,虽然没有那么完美,但是至少,懂事。”“我看,陆风送来的那个孩子不错,稳重大气。反正我们养着他也是为了报恩,倒像是一个传位的好苗子。”“你不是很看重血缘的么,怎么想到这个?”“不是,他爸爸曾经帮我们什么,他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啊,那时候你难产,是他,保住了你们两母子的性命,”苏父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由着他死了,保个大人,也不会欠他那么大的人情。”苏正宇此刻,正在门外听着,虽然还不是听得那么懂他们说的这些事情,但是,情绪和语气,是人类天生的赋能,也是最直接的联系说者和听者的共鸣感受。也许是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训练,他成为了一名专业的倾听者,也是一个敏感的人。房间的门被打开,发出了吱呀的声音,苏正宇领着那个被带回来的孩子,来到了苏氏夫妇面前。还没有等苏父一气呵成的表演上脸,苏正宇就抢先说道:”父亲,我很喜欢这个哥哥,他可以成为我的哥哥么,跟我一个姓的那一种,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这一次,是苏父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真的?“”是,他好像也很喜欢跟我一起玩,那就让他当我哥哥吧。“苏正宇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好像已经脱了稿背了一段话一样,虽然很自然,却又感觉很别扭。既然,不能成为一个人心中完美的形象,至少,还要保留住一个叫做”懂事“的及格线。就算,你再不愿意戴着面具来演,也要给他演出来。这就是在这样深墙大院的生存法则,只是苦了一个孩子,牺牲了一个童年来学会一个这个本来属于大人的生存法则。那个带来的孩子,却好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突然有了主人一样,露出了一个被恩赐的眼神。他本来想要感谢弟弟的,但是,目光却在他没有接触到的时候,那个身影转身了:”如果没哟别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哥哥留下来吧,我们家的规矩很多,要学完也要时间。“就像完成了任务一样,头也不回的出了那一间房,只留下了那三个人。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就好像关掉了门外人与里面的人的关系,这,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应该要做的事情吗?不知道,也许,没有人想知道吧。这一路上,他没有任何的停留,用最短的时间,穿越这个深墙大院,直到关上那道属于自己房间的房门的时候,强行留在眼眶中的炙热,不需要禁锢了,肆意的滑落在自己稚嫩的脸上。喉咙中,还是被理性克制着哭泣的声音,压抑的气声小心翼翼的蔓延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中。一步一步的朦胧中,床褥被子这个目标越来越清晰,柔软的被褥轻柔地承载着他随时破碎的心。这才是他最后的净地,这个时候的苏正宇才可以真正的脱下虚伪的面具,真正的宣泄,真正的哭一场。虽然,还是要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不过,能这样,也不错了吧。因为那一晚的交谈,那个带回来的孩子,有了一个名字,姓苏,叫正阳。我想,他大概是一个自以为很幸福的孤儿吧,因为,他没有关于自己父母的记忆,就算说他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他大概也会信吧,所以那一晚,突然有了一个可以叫爸爸妈妈的人,对他来说,不是恩赐,又是什么呢?当然,这一切,还要归功于那个主动跟生身父母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