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人鱼真啰嗦。
“谁把你的脚踝伤成这样!你的人鱼吊牌呢?!”几乎是暴怒的声音。
丢了。要不他早死了。
“陶一冉你这个混蛋你故意的吧?!我还没生气你就给我装死!”
谁家的小孩,能带走么?
“喂!你……”
“干,少啰嗦。”他不耐烦的打断。
“……哦?你选择了这个吗?”本来气恼的声音变了个音调,陶一冉困得都懒得去想个中含义,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
嵘玄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充满杀气地瞪了眼在他看来多管闲事要帮忙的护卫,鱼尾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贪婪地用鳞片摩挲着他的肉体。
这是他离开后第五十九个小时。明明上一回,他离开了四年,但嵘玄从没觉得每一个小时都难熬到恨不得卷起一场战争。
我该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讨厌分别,讨厌得恨不得将你的自由彻底剥夺。
海浪的声音远远地重复地响起,虽然感觉到自己睡了个酣畅的懒觉,但舒适的床褥让陶一冉只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打算继续沉睡。
直到他的脚踝传来阵痛,青年连眼睛都没睁就踢开捏着脚踝的手,把脚缩进被子里。
一只手从他的腰际摸到里面,睡得全身迟钝的人来不及制止,对方就已经够探入了禁地。
“放开!”整个身子被压在被窝里的青年终于睁开眼睛怒吼。
“不放。”压在他上面的人鱼舔了下他的耳朵,看着他因为敏感而面红耳赤的样子,心情略转好,但仍不忘指责道:“你偷偷地跑掉,本来就该接受惩罚。”
“我留了信件!再说我们事前可从没有约定过什么惩罚!”陶一冉扭着脖子避开他对自己耳朵的骚扰。
“我在你的信件后新增了这条。”要论无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没洗澡,,”陶一冉严肃道,“三天没洗了。”
“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洗过了,包括所有的地方。”
“……干!给我拿出来……唔……”
“你越紧张越疼……放松点,我的润滑液很多……你在水里明明没那么紧张,难道你喜欢鱼形……嗷!”被反击了一拳的人鱼捂着脸蛋,哼了一声,将人翻过来,拔出被窝。
体力过度透支的青年即使睡了一觉仍然是四肢乏力,在嵘玄的强势面前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
被褥被踢到地上,令人恨不得捂住耳朵的声音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房间里响起低低的声音:“我果然还是想试试水里……”
“滚!给我出来!”
“不要,以后就这样,你离开多久,就得含着多久,你说好不好?”
“……你就不怕他烂在里面?”那人恶劣地挑衅。
“你这里暖得很,烂也烂得舒服。”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水声。
“……啧!你的鱼鳞!”
“刮到你那里了?疼么?”
“别舔!……干!你的尾巴比你的腿还讨厌!”
“这样舒服么?”
“……”
“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