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姜珩眸中含笑地抚了抚他的脸,“结束了早点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吴曈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车子驶出停车场,直到再也看不见姜珩的身影,吴曈才不舍地回过身。一旁田湉还在稀奇地捧着他戴着十二克拉钻戒的手,吴曈另一只手摩挲着掌心里的信息素遮盖剂,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很快又被副驾投来的幽怨目光吸引走了注意力。吴曈哑然失笑,用回来就去领证的约定哄好了大的,结果还剩一个蒙在鼓里被留守在家七天已然怨气冲天的小的。三天的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坐上了回程的飞机,吴曈回复完姜珩的消息,一抬头看见邻座坐了一位孕妇。孕妇的月份大概已经比较大了,身材丰腴,肚子浑圆,小心翼翼地扶着腰坐下,拿了一张毯子盖在肚子上,轻轻抚了抚腹中的胎儿。吴曈失神地看着她,直到孕妇似有所感地转过头,他才连忙停止了不礼貌的凝视。他终于知道三天前忘记的是什么事情了。发|情期结束后,他没有吃避孕药!而现在72小时已经过去,再吃也于事无补。一时间心乱如麻。琼南岛离安海不远,飞机很快抵达安海。姜珩亲自开车来接,等在出站口,远远地就看到吴曈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扯着行李的姜清源,他立即大阔步迎了上去。然而他的爱人只是敷衍地抱了抱他,然后又一脸心事地走向停车场。姜珩看出了他的异样,无声地用目光询问姜清源,对方回他一个同样迷茫的表情。姜清源撇嘴:我不知道啊,上飞机前还好好的,下飞机再见到就是这样了。姜珩一头雾水,吴曈扯了扯他的衣摆,也没藏着掖着,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我忘了吃避孕药。”姜珩愣了愣:“就这事?”“难倒这不是一件大事吗?”吴曈有些惊异于他的不以为意,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这里,孩子。”姜珩捏着他线条漂亮的下颌骨,转向身后哼哧哼哧扯行李箱的姜清源:“这个,也是孩子。”“……”吴曈被逗乐了,有些凝重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回到家,姜珩把吴曈的行李箱提到卧室中,看着床边正盯着自己独自发呆的oga,走过去,单膝点地跪在他身前。“如果有了,我们就生下来,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吴曈垂眸俯视着,俯身抱住他,闻嗅着淡雅宁和的松木香,依恋地在他肩颈之间蹭了蹭。吴曈的航班抵达比较晚,他们当天下午赶着民政局下班之前去领了证。摸索着手中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吴曈幸福到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然而他还没能来得及说什么,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了铺天盖地的祝福,微信、企鹅、短信、微博……甚至营销号的新闻推送。这阵仗,仿佛有人在他身边装了监控。吴曈随机选择了田湉为他答疑解惑:【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们怎么都知道我结婚了?】田湉惊讶反问:【你老公在微博发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吴曈连忙去看微博。原来姜珩趁他低头签字时,从他背后拍了一张背影照发了微博,他头顶“婚姻登记处”几个大字简直不要太扎眼。
吴曈哭笑不得。他甚至等不及很快就能出炉的结婚照或者红本本,拍到了一张签字画押的照片就忍不住得意洋洋地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这个oga已经归属于他。--婚后的日子无波无澜,照常像流水一般潺潺流动。姜珩仍然家和公司两点一线两头跑,吴曈的新戏在安海开拍,二人平常总能见得到面。oga发|情期有99的几率会受孕,那次发|情期过后,吴曈曾经试着买了验孕棒,然而时间太短,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来,便顺其自然随它去了。剧组拍戏太忙,身体又没有出现反常,这件事一不留神就被抛到了脑后。等到再想起这件事情,已是三个月之后。那天早上没有自己的戏份,难得获得懒觉的拥有权,吴曈正蒙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点,他被生物钟闹醒,半睡半醒地脑袋一歪,正要迷迷糊糊重新睡去时,忽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动静。“刺啦——刺啦——”声音刺耳又高频,吴曈一惊,猛然坐了起来张望一圈,最终在房间门口的方向顿住。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吴曈凝望着门口,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最终鼓起勇气下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不锈钢热水壶,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外面声音还在继续。他打开门上的猫眼,朝外面望了望,然而房间外的酒店走廊上空无一人,更别提不断在他门上抓挠发出动静的人了。难倒在我看不到的位置等着,想让我放松警惕?吴曈冷汗都要下来了,拔腿就要回到床边,拿手机报警。这时却忽然听到门板上的“刺啦”声停了停,而后又响起了“嘤嘤”声。这声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过了,但吴曈反应了一瞬,就立刻猜出了这是哈士奇撒娇卖萌或者委屈焦急时会发出的嗓音。他立即毫不犹豫地开门,果然,一只哈士奇正眼巴巴地蹲在他的门口,见他开门,身后的尾巴兴奋地摇了摇。哈士奇进门,吴曈蹲下与他平视,疑惑地问:“小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哈士奇又气又急地原地转圈圈:“嗷呜嗷呜嗷呜……”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变又变不回来,我都快急死了!吴曈也听不懂他在嗷些什么,被吵得脑仁疼。揪住哈士奇的腮帮子肉,让他与自己对视。“变得回来吗?点头或摇头。”哈士奇两眼泪汪汪地摇头。吴曈明白了,揪着哈士奇的后颈肉就大力往墙上怼,说肯定是因为撞得不够用力,导致姜清源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狗。可这一次倒是终于变了回去,姜清源如释重负,捂着光溜溜的腚,卷起吴曈的被子裹在身上,狼狈地跑回自己房间换衣服。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第二次的异样接踵而至。两周后的晚上收工后,其他人组了个夜宵,吴曈觉得有点累,在酒店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盒泡面就回了房间。吴曈带着姜清源回到自己房间冲泡面吃,往水壶里倒了水,放在底座上烧。一转身,房间里没了姜清源高挑的身影。视线下移,哈士奇茫然地垂头看着毛茸茸的自己,然后抬起头冲吴曈:“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