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陈涧有些发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儿酒
他思维有
些过于活跃,莫名其妙就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担心。
他走到了沙发旁边观察了一下,实在观察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得不说,单羽这呼吸几乎听不见,小豆儿睡着了呼吸声都比他重,加上之前楼下那一通吵轰轰的,他耳朵里现在都还响着嗡鸣声,别的动静也听不清。“单羽?”他又轻轻叫了一声,弯腰想听听他的呼吸。
正想直起身的时候,单羽的胳膊突然微微抬了抬,说了一句:“关一下灯。
“哎。”陈润呼吸都吓停顿了,强烈而尴尬的做贼感,他想退开些的时候,被旁边突出的垫子角一绊,直接跪在了沙发前,“好。”单羽移开了胳膊,转头看了他一眼:“就一万四,站着吧。
“你是醒着呢还是被我吵醒了?”
“。。。。。我刚喝得可能有点儿多。”陈涧撑着茶几站了起来,
“我这辈子都没在晚上九点多睡着过。”单羽说。
“那我叫你你都不应一声?”陈涧震惊了,“我以为你。。。。么么呢。
“怎么了呢?”单羽笑了笑,
"死了吗?
谁知道呢,喝多了就是思维活跃
“你休息吧,我就是听小豆儿爷爷说你走了,以为有什么事儿,就上来看看,”陈涧说着就快步往门口走过去,“你要不进屋里睡吧,现在晚上有点儿凉了别感冒。没等单羽说话,他已经走出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了
“喂!”单羽在里面喊了一声,跟着又是一声短促的口哨声。
关灯。
忘了。
陈涧迅速退回去,打开门,伸手在门边的开关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关上了门。
回到楼下的时候,不少客人已经开始离开,胡畔和三饼在门口招呼着,院子和门口路上的灯全都打开了,这一片都灯火通明的,看上去非常热闹。陈涧到门外小路上站了一会儿,又往里看了看,亭子那儿坐着几个抽烟的人,都是里头民宿的员工。客人都走了之后,员工们踩着飘忽的步子回到了餐厅,开始收拾
“我耳鸣了。”胡畔一下下按着自己的耳朵。
“一屋子人,不喊着都说不了话,还开了音乐,”赵芳芳麻利地收着碗筷
“可不得耳呜嘛。”
“赵姐我们收拾就行,你上去安顿一下你女儿吧?”胡畔说。
今天晚上赵芳芳女儿和她一块儿住四楼员工宿舍。
“不用管她,她从小都自己收拾自己,”赵芳芳笑着说
“我们两口子这情况,平时也不太顾得上她,有些老板,上班十几个小时,请半小时假都不让的。”“我碰上的这种老板多了,”胡畔啧啧啧地摆着手,
“要不说单老板这种老板好呢,我第一次碰上这样的老板。
“老板都差不多。”陈二虎在房间里睡够了,这会儿出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长着腿仰着头。
“那可不是差不多,”赵芳芳说,“单老板的确是好,之前那个钱老板,又抠又凶。
陈二虎笑了笑:“单羽那是会当老板,会收买人心。
陈涧正拿着扫把扫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陈二虎是喝多了还是脑子被他哥勒缺氧了。
“你们,你们看看自己,哪一个受过这种好,立马就感觉这里跟家里一样,立马就死心塌地了。”
“他见过世面,说话很真诚的样子,对人也
很平等的样子,”陈二虎撇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