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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7(第1页)

雍王手中如今有多少真正可靠的筹码?”“靖北王府、平南侯府与我们站在一起,如今朝中沉寂的多半武将都会倒戈。至于文臣…中书省和兵部,明珠从前无意争锋,我与他能用之人多分散于各州府……”“不够。”康潮打断了他,言辞犀利道,“兵变逼宫虽是最有把握的法子,可也是最易被后世诟病的,更不要说雍王此前荒唐多年。朝中文官之流虽无法亲自披甲上阵对抗大军压境,可他们的手、口皆可为刀,令雍王来日举步维艰。你二人对朝中文臣言官的掌控力还远远不够。”“尚书大人所言极是。这也是晚辈为何要借叶将军府邸来特意见您一面的缘故,还请大人指点一二。”裴玉戈拱手,姿态谦卑恭敬,是实打实去请教这位老大人的。“裴公子不必多礼。”康潮坦然受了这一礼后道,“指点还谈不上,只是老夫我活得久见得多,有些闲话倒能同裴公子说一说。”谋反毕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裴玉戈自然明白旁人在这事上总会有顾虑,他也不强求,依旧客客气气道:“自然,晚辈洗耳恭听。”康潮则摆摆手道:“客套就免了。直白说,老夫进京的日子虽不长,但过去一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倒也听吏部的下属官员们说了不少。如今雍王失宠被赶去水患瘟疫泛滥之地,裴公子也因为春猎坠马受的伤而被直接革去了所有职务,何尝不是天子自以为真心错付的泄愤之举?”听来像是询问,但更像是自问自答的铺垫,所以裴玉戈并未贸然接话,只是静静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康潮顿了顿,才叹了口气接着道:“天子一怒,流血千里……皇权凌驾于众生之上,所以才需要为君者德才兼修、仁厚笃行,这一点对那些骨子里不改清流士大夫做派的文臣来讲同样在意。裴公子方才说,你们有当今天子伙同他人谋害先帝与褚王夫妇的证据?”裴玉戈立刻明白康潮话中所指,不过他仍是有些犹豫道:“只是佐证,先师生前也曾追查了不少,不过……若是放出风声,这个节骨眼上,天子只会怀疑到雍王府头上。”“呵!”康潮闻言嗤笑一声,摇着头反问道,“傻小子,你觉得你们不说,天子就会放弃对雍王府的打压报复么?”裴玉戈愣了下,旋即明白自己这是被一贯的谨慎所累,一时竟将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连忙道:“晚辈茅塞顿开,谢大人指点。”“弑君弑父乃天地难容之大罪,也不需要你们审案子似的给人一五一十摆证据。只要这事是真的也说得通,你们指缝间漏出一丝消息去便足够旁人胡乱遐想了。我朝兄弟相继的实例太少见,无论是否兵不血刃夺得大位,雍王将来恐怕都免不得被人戳几年脊梁骨,散些消息出去,总归对你们的大业和他将来的威望重建都是有好处的。当然了,丑话说在前头,这一切都得建立在雍王能成功治水并活着从那儿回来的前提上。”“我相信明珠能做到。”“呵。你倒是有信心,不过未来的事…咱们现在谁能说得准呢?”“晚辈愿与大人打个赌。”裴玉戈提到打赌的时候,康潮有一瞬的愣神,他仿佛回到了七十多年前,那时也有个人自信地同他打了一个赌。“尚书大人?”康潮摇摇头道:“抱歉,你刚刚让我想起来一位故人……裴公子想同老夫打什么赌?”“赌明珠此次能否凯旋。”“虽说老夫也想赌雍王能成功回来,可这一盘若无正反,也实在不能作数。想想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老夫愿意同裴公子搏一搏,押反面。”“多谢大人赏脸。”裴玉戈面上无甚变化,心中却已经历了一轮挣扎波澜,此刻见康潮主动入局,已显露倒向之意,他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才堪堪落了地,“若晚辈侥幸胜了,便请尚书大人成为雍王在朝中的助力。若您赢了,晚辈愿成为康家飞黄腾达的垫脚石!”

康潮因裴玉戈倾尽所有的押注而皱紧了眉。“谋逆大罪,九族尽灭。裴公子可明白你押上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性命?!”裴玉戈坦然道:“晚辈自然明白。”“你就这么笃定雍王能风风光光地办好回来?”“是!”康潮没说话,他一双眼睛直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良久,他才收敛了目光,垂眸沉思片刻后,老顽童似的耍赖道:“不玩了,老夫不跟小年轻玩这些!”裴玉戈没想到康潮在这个时候反悔,这也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当下有些急道:“康尚书,您……!”康潮此时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正经的笑意。那一瞬,展现在裴玉戈面前的是这位在官场沉淀了六七十年的老臣的本来模样。“年轻人别急!老夫并非要反悔,而是愿意相信你,所以不需要等着看雍王是否能办成回来,此时此刻我便愿意帮你们。”裴玉戈抿唇不语,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更多想的还是康潮为何突然倒向他们。而老人就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似的,适时开口解释道:“老夫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这辈子看得上的人不多,此时此刻,裴公子也算一个。”“多谢大人,那……”“老夫活到这个岁数,故交好友都熬死了,至于后代,自有他们自己的因果造化,老头子我可不殚精竭虑操那个闲心,这么想也算是无欲无求了。如果裴公子一定要许诺给老夫些什么……”康潮话说一半停了下来,他撑着太师椅的扶手慢慢站起来,摇头示意裴玉戈不必帮忙,拄着拐一步一步走到正厅门前,伸手将其中一扇推开,静静站在那儿看向院子。裴玉戈也跟在后面走过去,将另一边两扇木门向外推开了些,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少女,也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康姑娘年纪虽不大却颇有见地,我朝自昭帝起便鼓励女子走出闺阁,立一番自己的事业。天子倒反天罡终不久矣,我想到那时,康姑娘若想一展才华抱负,朝中…定会有她该有的位置。”康潮并未继续说下去,只唇角勾起一抹笑来,过后像个寻常的长辈似的带着宠溺的口气感叹道:“沛儿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该被迂腐老旧的规矩埋没。东面三州受从前奚氏荼毒太重,不是我一个活不久的老头子能扭转的。柴鸿驰一代名相,幼时一直教养在萧恪膝下,想想也实在算那小子走运了。”柴鸿驰便是昭帝的丈夫,也是萧璨的亲祖父,康潮提起肃帝朝时的旧事,裴玉戈自然能够领会老人的意思。“尚书大人若觉得晚辈信得过,来日晚辈愿帮您护佑康姑娘长大。”“以襄阳侯府的名义?”“是。”老人拄着拐转过身子打量裴玉戈,盯了许久才开口问道:“来日雍王荣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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