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顾迟勋这么委屈害怕的模样了,此刻心都要碎了。
对儿子的心疼和对迟意的愧疚一齐涌上来,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小勋,不怕,爸爸在这里,爸爸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顾淮州看向病床上的应诗,眼神冷厉。
“今天小勋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应诗眼神一闪,辩解道:“淮州,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难道你以为,是我把他推下楼的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顾淮州冷声道:“之前你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上次在餐厅,不就是你故意抱着他摔在玻璃渣上吗?”
“我。。。。。。”
应诗急忙道:“上次是事出有因,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怎么可能做第二次?
再说了,让小勋摔下楼梯,让我自己摔坏了腿,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
“是什么?难道你觉得我是为了阻止你的专访吗?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如果我对你有特殊的感情也说得通,可我拿你当亲哥哥一样,这些年我有哪件事不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做的?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如愿以偿,难道你忘了,当年全世界都反对你和迟意的事情,只有我站在你这边!”
应诗眼泪汪汪的和顾淮州对视着,一副十足的被冤枉的模样。
“淮州哥哥,你忘了这些年我为你做了多少事?
我背叛了外公,捧着整个应氏为你保驾护航,搭上我自己的名声也要完成那场婚礼计划,对小勋视如己出。。。。。。
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你现在竟然连我都要怀疑吗?”
顾淮州盯着应诗泪汪汪的双眼,沉默良久。
“应诗,我再问一次,是你吗?”
“当然不。。。。。。”
“我是说之前、所有、这一切,是你吗?”
应诗突然看清了顾淮州眼底的冷意。
彻骨寒凉从脚底蔓延,冻的她快要忍不住发抖。
她不知道顾淮州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每一句话都说的恰到好处,顾淮州为什么突然扯出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