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来找白礼德真是一找一个准…现在他的运气似乎随着白礼德的离开也离他而去了,造孽。白奕欢去附近的便利店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他经常喝的那个没那么苦又不太甜腻的牌子。他和这个有些较上劲了,问了店员另外一家有咖啡的店在哪,然后自己就去了。那家店偏僻一些,在小巷子里,但终归有货。白奕欢拿着咖啡走出来,想白礼德是不是已经回去了,该,让他让自己等这么久。他刚走出巷口,就觉得有脚部声从后面急急地接近过来。白奕欢正准备回头,却一下子被人拿带着刺鼻味道的布捂了嘴。几乎只有三四秒的时间,他满脑都是“操我遇上绑架的了”然后就晕了,跑了半天买的咖啡摔在地上,在阳光的反射下滚了三圈。60白奕欢醒的时候喉咙痛,头也痛,腿也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不痛的地方。他嘶着睁开眼,却发现仍然什么都看不见,也发不出更多的声音。他被绑架了,他想起来了。白奕欢赶紧装作自己没醒,但是他的呼吸都颤抖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哪怕任何一次这种事,或者说他经历过,但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被保护得太好,像是金笼子里的金丝雀,栏杆阻止他飞翔,却也给了他足够的安稳生活,能让他放声歌唱。白奕欢发抖着贴在床单上,他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呼吸的声音都吵闹得不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被绑架?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白礼德把他扔了吗?如果绑架他不是为了威胁白礼德,那又是为了什么?他把鼻子埋在床单里忍住,床单有一阵很久没晒过的味道,而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却又害怕真的哭出声来会被人发现,然后给他两巴掌。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接受这些?凭什么,他那么听话,他再也没想跑了,甚至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下定决心离开白礼德身边,凭什么一个白礼德能让他过得这么惨?他如果真的想走他有千百种办法!他有千百条路可以走!但是他想留在白礼德身边啊!白礼德混球神经病脑子有问题但是白礼德一直惯着他他想让人惯着他他想让人帮他摆平所有事他想让人爱他…白奕欢还是没有忍住哭来了,那些人用胶带缠了他的眼睛,他的眼泪闷在里面,湿漉漉的,不上不下,让这片黑暗都潮湿了起来。他又蜷缩着身体在床上躺了一会,过一会外面有人来了,用地方话嘀嘀咕咕说了两句,然后就有人进来了。白奕欢本来想先装死看他要干什么,结果那个人上手就来抓他被绑住的手臂。“唔唔唔!!!”白奕欢猛然挣扎起来,“唔!!!!!!!!!”“他妈的。”那个人只囫囵说了一句,他嘴里含着烟,白奕欢刚嗅到烟味,就被人一巴掌扇得歪倒在床上。白奕欢被这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直响,那人用力颇大,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又下来了一巴掌。他双手双腿都被紧紧绑在一起,仅能做的一点反抗便是往远处磨蹭。但是床铺上的被子不吃力,他被粘着眼睛又头昏脑胀,躲来躲去都躲不开,只能本能地把自己团在一起。“唔!”他低着头,又被强行抓着在疗养院稍微长长一点的头发连着扇了好几巴掌。他只能断续呜咽着哭,最后毫无反抗之力,那人却还意犹未尽,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把他从床上直接踹到了床下。白奕欢还觉得之前够疼了,但那一脚真的是是把他的魂都踹出了身体。白奕欢觉得有人在他小腹里塞了一排爆竹,然后突然之间点燃了引线。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住了几秒,他大概是隔着胶带撕心裂肺地惨叫了,那个人可能被他竟然还能发出这种声音吓着了,并没有追上来。
白奕欢聋了几秒,等他浑身冷汗地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气的时候,他听见有另外一个男人过来了在和这个人提高声音说话,好像是在训斥他。白奕欢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他太疼了,也没有剩下的脑容量去思考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就被有力的手钳制住上臂,被带上了床。有人解开了他手脚上的绳子,把他四肢张开绑在了床上。白奕欢几乎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凭人操纵。然后那只手又开始脱他的上衣。他今天穿的是衬衫,那只手粗暴地扯开了他的上衣,白奕欢又呜咽了一声,躲了一下,脸上就又收获了一巴掌。所幸他的脸麻了,这一下倒是没刚才那么疼。等到他的上衣被完全解开,堆到了手臂处,那些人撕开了他脸上的胶带。“听话,我给你个痛快,”那个声音离他远了一点,“你想对你哥说什么遗言吗,对着镜头说。”61遗言?白奕欢会有遗言吗?白奕欢脑子一片空白。遗言?他还这么年轻,他怎么可能会想到那种东西?“我…我没有…”白奕欢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你们不要杀我,我哥哥有钱,他会赎我出来的,他一定会给钱的…”“你哥说他不和我们谈判,”那个人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白奕欢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疼,“什、什么?白奕欢说,“我不是…你给他打电话,他可能不相信,你让我跟他说…”白奕欢觉得他喉咙干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了,他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用说了,”那个人说,“他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用?”“他不可能不要我!!”白奕欢突然吼了一声,旁边的那个人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白奕欢并没有闭嘴,他尝到了自己留下来的鼻血的铁锈味,但是他没有闭嘴,他像是不说完这句话胸腔中就会爆炸一样,他用自己嘶哑充血的嗓子对着虚无中的摄像头大吼道:“他不可能不要我!他说他不能没有我!!你们骗我!”旁边的那个人啐了一声又要扇他,前面的人却说了一句“别”。“你不信又有什么用?”那个人说,“我们就求一千万,他不肯给,我们只好剖了你给他看,就这么简单,有什么想说的吗?”“你骗我,你骗我,”白奕欢只觉得胶带内积蓄的眼泪就要淹没他的眼睛,“他不可能就这样,他不可能就这样…”白奕欢本来还在喃喃自语,突然之间却像是疯了一样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有个人马上就上来捂住他的嘴,他尽力拉紧手上的绳索,然后抬头迎上,发狠叼住那块肉狠狠地咬了下去死不松口。那人叫骂着挥舞拳头击打他的头部,他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