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话没错!”沈无衣点头深深认同,“其实咱们年级都还小,爷爷真不必操心,您瞧我哥哥,模样生的好,有才华有远见又是金科状元,若他是真想娶,想要嫁给他的人多着的!”
沈无忧的确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算得上才貌双绝。
也正是因此如此,沈老汉才并不着急。
他不是个特别迂腐的老头儿,都是从年轻一辈过来的,能理解年轻人的心思。
只是瞧着沈无衣替他说话,沈老汉嗤笑道,“你们两兄妹从小就没让我操什么心,这辈子啊,能有你们两个如此听话的孙辈,是我前辈子积攒的福气!”
都说儿女是来讨债的。
但他觉着,这两个孙辈大约是他前一世做了大好人,此生才得了两个如此贴心的人。
虽说儿子早逝,但孙儿从小懂事,从念书来,一直都十分自律。
没有请夫子指导,只考他自己的勤奋好学,一举夺得了状元。
且他这个孙女更甚,整个家几乎都靠她撑起来的。
沈老汉为将这些话明言,但心里是满足的。
眼下唯一的心愿,便是能活到他们的孩儿出生。
瞧着子孙满堂,他这一辈子足以。
祖孙二人小聊了片刻,直到沈老汉又有了些困意,她才想着出门,去街上逛了逛。
大年初七,街上依旧是张灯结彩,但相比起大年初一的冷清,今日已有许多的店面开门。
街道两旁的屋檐上还挂着许多的大红灯笼。
喜庆的颜色。
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们身着华服,披着披风,走在大街之上,不失为一道清丽的风景。
沈无衣想着,卫子琅过两日便要走了,她想挑件礼物送他。
仔细想了一番,最后入了一间兵器铺子。
作为一间卖冷兵器的铺子,极少有女客光顾,掌柜的见着沈无衣后,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挽起的长发,表示她已及笄。
着了一袭青绿色的罗裙,白色的披风与那绿色十分相衬。
少女面若桃花,五官十分秀气,处处透着一股子干净。
眼睛清澈又明亮,瞧着天真单纯。
身子单薄的很——不太像个练家子。
着的那身衣裙,料子不算定好,却也不算差。
瞧着家室应当还算不错。
掌柜的识人多,只打量了两眼后,便笑着上前来招呼,“敢问姑娘想要买甚趁手的兵器?”
沈无衣只简单的扫了一眼掌柜,发现其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后,想了想道,“我想要一把可削铁如泥的匕首!”
他在战场上有属于自己的兵器,沈无衣便想着送他一把能随身携带的,也许能备个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