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衣回房之后泡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便睡着。
第二日起身时,天色才刚蒙蒙亮。
她这一夜睡的并不太安稳,时不时的会醒来,等天将微微亮时,她便干脆起了身。
宅子里人不多,乍然间还觉着有些冷清。
沈无衣闲来无事,便干脆在院子里走了走,瞧着后院有间未打理的小院子,她合计着回春之后,将院子翻一翻,种些花花草草也好。
沈无忧需得去翰林院,自是该要早起。
待他洗漱穿戴好欲出门时,恰好见着了沈无衣,当即愣了愣,“怎得不多睡会?”
“睡不着了!”
未曾睡好,沈无衣的精神显得有些恹恹,情绪不大,“哥哥,卫子琅何时走?”
“元宵之后罢!”沈无忧未做多想,笑问道,“怎么,舍不得了?”
“我就是随意问问……”沈无衣敛眉,“哥哥记得吃些东西再去翰林院!”
“好!”沈无忧笑笑,“你若是想要见景瑜兄,待得晚间我邀他来咱们家吃饭便是,恰好你也能将你所选之礼亲自送他,毕竟是你亲自挑选的,自己送出去才有意思!”
话落,他并不准备给沈无衣拒绝的机会,同其挥手扬言自己来不及了,直接出了门去。
但晚间,卫子琅并未来。
提及此时,沈无忧的眉头还皱了起来,“景瑜兄如今有些琐事离不开身,那便改日罢!”
“琐事?”沈无衣好奇问了一句。
不是她故意去问,只是难免会有些许的好奇。
“嗯!”沈无忧病未想着要瞒她,“你也知晓景瑜兄是何出生,如今丞相那边……总之算是家事儿!”
原来如此。
沈无衣点头表示知晓了,也不再多问。
可沈无忧内心却是一阵感慨,他看向沈无衣,带着几分语重心长,“丫头,景瑜兄的身份你是知晓的,不比常人,日后你嫁过去,为兄希望你能与其携手共进,莫要一切都靠他来处理!”
“嗯?”沈无衣有些诧异。
沈无忧一边将她带至花厅,一边解释道,“我与景瑜兄结实良久,这些年在书院也多亏了有他相助,在为兄眼里,他乃是致命之交,是为兄仅有豁出命都想要与其相交的朋友!
先前你未曾与他订婚时,我当时还想着,日后站在他身边的妻子,定要是一个能与他同舟共济之人才是!
你日后是要嫁过去给他做夫人的,但卫家家事复杂,难免会叫你受些委屈!”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语气也是轻轻柔柔,轻叹了一声,继续道。